遊北星最見不得這樣吹牛的人了,如果這人真像自己吹噓得那麼厲害,為什麼還委屈買二手車呢?現在像那種真正憑實力的老炮早就銷聲匿跡了,大多都是些毫無戰鬥力的小混混出山稱霸王而已。如果真的出去找人打聽,有幾個能真正知道你這個姓左的?
不過遊北星心裏盤算著,還是準備答應了這個價位,雖然少賺一點,但是這也符合自己當前的利益。於是他裝作像是吃虧了一樣,十分勉強地點頭答應著:“唉,生意難做啊,行,行啊,如果說準了,那就這樣吧。”
“行,就這麼說準了,這車我就定下來了,明天我拿錢來過戶。”那買家也是幹脆,爽快地決定下來。
“這個你得交些定金,不然的話我不能保證給你留到明天,說不定下午就有人出高價買走了。”北星麵露為難之色,之所以尋求定金,主要還是怕買家變卦,白白放走了其他的客人。
“那也行,這是1000,可以吧?你先拿著。”那買家也是生怕這車被別人捷足先登。
待他倆走後,小叨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孩童般稚嫩地興奮說道:“哥,真是太好了!你看,我說老咋叔算得那卦準吧,雖然有點小意外,但是結局還是好的呀。”
“希望是吧。”遊北星看著左向等人離開的背影,意味深長地歎聲說道。
世事無常,很多事好像都逃脫不掉一個定理:越是感覺理應水到渠成的事情,似乎越容易節外生枝。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徘徊左右著事情的發展進程,即使我們思慮純熟,也不能做到全身而退。但是這次不是遊北星所擔心的買家那方出現了變化,而是自己這邊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當遊北星懷了激動的心情來到店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原本停在車位上的車,竟然不翼而飛了。他發瘋似地找遍了整個市場,但是卻連車的影子都沒看到。他穩下心來,努力整理著思緒,然後斷定肯定是那天錄像中的黑衣人把車開走了。他又跑到警衛室,找到了正在交班的老袁頭,不過這老頭也是一頭霧水,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樣子。
遊北星隻得再次找到胖經理,一起到監控室觀看了錄像,錄像顯示在晚上12點左右,車輛開始緩緩啟動前行。雖然這次車輛在攝像頭範圍內,但是由於光線太暗,在車輛移動的整個過程中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身影靠近車輛。更為奇怪的是這車並沒有打開前照燈,而且行速緩慢。在大門口處,也沒有看到司機下來登記,可是大門卻迎合般被打開了,車就這樣從容地駛出了市場。
遊北星越看越覺得畫麵詭異,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這車不正和他在夢裏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嗎?如被吞噬在黑夜裏一樣而沒有發出絲毫光亮,飄忽虛渺的走位簡直像幽靈一般亦夢亦幻。遊北星有些暈眩,幾乎就要癱倒在地,不過被旁邊的胖經理及時扶住。
“沒事吧,遊先生?”胖經理關心問道。
“沒事,隻是有點頭暈。”遊北星緊閉雙眼,不願眼睜睜麵對這觸目驚心的事實。
“老袁,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按規定,晚上出門的車都要登記的嗎?”那胖經理責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呀,我不知道……”老袁頭一臉茫然。
那胖經理又調出門衛室屋內的監控錄像,雖然沒有開燈,但是透過大路上路燈依稀的光亮,還是可以看出其實老袁頭當時並沒有在門衛室內,根據錄像顯示,直到半小時後,他才從市場內返回到了警衛室。
“對,對了,我當時去巡查了。”老袁頭極力辯解道。
胖經理又把機位調到了正衝大門口的那個攝像頭,如果有車輛從市場出去,這個位置正好能看清司機的大體模樣。不過由於警衛室沒有開燈,沒有足夠的光亮,甚至透過前風擋玻璃仔細觀察駕駛室裏麵,也無法看清駕駛座上是否坐著人,更別說麵容了。這就像無人駕駛一樣,讓見著心驚,觀者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