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慕不知道臣羨如何會同那小子待在一起,但是在這個時候,看著妹妹那驚慌失措地神情,他又不能過多的盤問,隻得先盡職盡責地問了臣羨一些關於剛才綁架現場的情況,希望能找到幾個有價值的線索。既然是妹妹喊他過來,再說麵對的也是在自己處理範圍之內的案件,臣慕不可能放任不管。
對於這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發生的惡性綁架案,局裏馬上成立了專案組,命令臣慕為專案組組長,並且領導隨後做出了重要指示,對掌握的線索逐一進行排查,務必盡快破案,消除不良影響。
關於綁架案,嫌疑人無外乎有兩個目的,第一,單純為了報複受害人,輕則暴打一頓,重則可能有生命危險;第二,便是有經濟目的,以人質的生命安全為要挾條件,威脅人質的家人準備錢財用來換取人質,但是同樣也是有撕票危險的。
不管怎樣,為了穩妥起見,這種案件的破獲主要還是在於速戰速決,不能耽誤遲疑,盡早破案,這樣才能盡可能安全的救出人質,不然的話,夜長夢多,因此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但是,在快速辦案的時候,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這類罪犯現在的狀態都是處於一種不可控範圍之內的,如果處置不當,極易激怒罪犯,後果不堪設想。
臣慕很快布控警力,兵分三路,一路通過道路上卡口的監控,沿途追尋劫持遊北星的黑色商務車的下落,一路從遊北星的社會關係入手,並通過臣羨的印象,指認出與他有仇怨的可疑人員,最後一路與遊北星家人取得聯係,布置監聽設備,以防罪犯打來索要贖金的電話。
通過排查遊北星的社會關係,基本上沒有發現可疑的矛盾激發點,不過左向前幾天的威脅的言語,引起了臣慕的重視。通過臣羨提供的線索,以及調取了舊車市場的監控錄像,再加上小叨的指認,可以確定的是其中有一個參與綁架的男子,與前幾天左向去店裏鬧事時所帶的一個人相似度很高。
與此同時,那輛黑色商務車很快便駛出城區,在陡峭的山路中徘徊了半個多小時後,停在了郊區一個廢棄的倉庫旁。遊北星剛上車時頭便被套進一個黑布袋裏,這一路上曲曲轉轉下來,他也不知道車開到了哪裏。他從車上被拽下來,在一夥人的推搡下來到了倉庫的庫房裏,左向已經翹著二郎腿在那裏等候了。
其中一個大漢,把遊北星的頭套扯下來。遊北星努力睜開惺忪的雙眼,但是外麵的光線比較強,一時還無法分清周圍的事物。就在這短暫適應的一瞬間,一個拳頭已經毫不客氣地使勁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這種疼痛就像是一個異物硬生生地鑲嵌進自己的皮膚裏,隻覺得皮膚如同脹裂了一般,撕心裂肺,痛徹整個身軀。
遊北星大喊了一聲“啊”,應聲跪倒在地,雙手趴伏著,往前伸探著細長的脖子,大口地喘息著粗氣。左向走向前去,臥下身子,用手挑起北星的下巴,咬牙切齒地提醒道:“小子,該清醒了吧?”
遊北星收緊著痛苦的表情,虛弱地看了左向一眼,嘴裏有氣無力地念叨著:“大哥,這是什麼情況?”
左向緩緩地縮回手臂,手指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潤的弧度,麵部竟然撇嘴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把身子站得筆直,娓娓把原因道來:“你這個小子,行!你向爺我也不是不拉理的人,不過咱們有言在先,車子再出現什麼問題,我就找你。現在他媽的車又沒了,我也沒有那個閑心找了,現在啊,哥就認準你了。”
左向雖然表麵上心平氣和,但是不管是在語氣上,還是在表情中,都透露著一股舍我其誰的狠勁。看著他的樣子,就像下山猛虎觀察著獵物一般,隨時都有衝上去把眼前獵物撕碎的感覺。
“大哥,你車是什麼時候丟的?”遊北星領悟出這逃不掉的宿命,隻能先問清具體狀況。
“這你能不知道?”左向假裝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那我給你個提個醒,就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約了朋友一直在喝酒,喝到12點多才回家,然後就一直在家呆著。”遊北星閉目想了想,然後如是解釋道。
“那麼說12點鍾的時候,你還在喝酒?”左向不信任地反問道。
“是的,不信的話你還可以去問飯店的老板,要不然,你看我手機上的圖片,有昨天晚上喝酒時的照片。”遊北星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圖片,找出昨天晚上的照片,讓旁邊的漢子遞給左向查看,果然有午夜12點左右拍下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