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了?”遊北星懵然一怔,吃驚不已,“可是我買車的時候,他確實還好好的呢,這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麼說自殺就自殺了?”
臣傑天並沒有搭話,隻是惋惜地搖了搖頭。
“再說,自從買到這個車後,這車就一直在我手裏,怎麼能跟他的死聯係起來呢?”說到這裏,遊北星有點摸不到頭腦了。
臣傑天在網上搜索當天的新聞,找出所提及的吳治國自殺的時間,又問清遊北星回憶出來的買賣車輛時的交易時間,然後把兩者做了一下交叉比較。由此推斷,吳治國應該是在中午賣掉汽車,大約在下午下班的時間跳樓身亡的。但是就在那天,這個車卻一直在遊北星的手裏,未離開過半步。
“吳治國為什麼要在彌留之際還要去賣車呢?”臣傑天大惑不解。
遊北星這才從電腦上得知了吳治國死亡的原因,就是因為工作壓力大,精神抑鬱,才會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但是就他的觀察,吳治國雖然賣車的時候比較心急,但是也沒有發現精神恍惚一類的表象呢。
“這事肯定有必然的聯係,但是我們現在知道的線索太少,因此沒有辦法去聯係起來。要不先這樣吧,咱們先找到車,讓我對它進行深入的檢測,再做定論。”臣傑天決定先從眼前的線索查起。
看著遊北星依然焦慮不安,他又安慰道:“北星啊,沒事,人活在世上,總是有那麼幾道坎要邁過去的。你做事隻要問心無愧,什麼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放心吧,我會幫你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遊北星感激地點了點頭,但是又不敢再去看臣羨的眼睛,他知道她在看著自己,於是像是在證明這隻是臣傑天一廂情願一樣,蒼白無力的客氣地禮讓了一句:“叔,這次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處理吧,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讓你判斷一下是不是鬼魂作祟而已。”
“不用客氣,我做這件事也不是全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治國。”臣傑天歎了一口氣,如是說道。
“吳治國,他不是已經……”遊北星不能明白臣傑天能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做些什麼。
臣傑天不做聲,點了一顆煙,又走到了窗口。遊北星看臣傑天麵色凝重,又吞雲吐霧起來,心知不便再多打擾,便要告辭離開,臣傑天沒有送出來,隻是輕微地擺了一下手示意已經知曉了。
臣羨把北星送出門外,走下樓,又遠遠地送出了小區,突然,她神色哀憐地輕聲叨念了一句:“我爸他心裏難受。”
“為了吳治國?”北星猜測著接應了一句。
“嗯,他們不僅是師生關係,而且還是很好的朋友,也是我爸研究這種工作以後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了。”臣羨從父親的遭遇中似乎參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後的那份歸於平淡的心情,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唏噓憐憫。
不過說完後她又轉悲為喜,鼓勵般說道:“你放心吧,我爸肯定能幫你把這事情搞定的。”說完,她眼神一轉,又透露出點滴憂慮,輕聲說道:“你要好好的。”
最後的這句話仿佛就像是春之輕輕細雨滋潤了北星的心田,適時打消了他的顧慮,又如夏之汩汩甘泉,讓本來焦化的愛情土地重拾青蔥茂密的那份信心。
由此看來,臣羨對於自己還是一直惦念著的,而且或許隻是一直在刻意隱藏著自己的感情而已。而且,這一次,她也沒有在意他的不情之請,而是聲援父親幫助他。
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份勇氣,雙手就像兩個收攏的夾臂一般,緊緊地把臣羨摟在懷中,臣羨也沒有了掙脫的想法,乖乖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但卻無端失語,嘴裏隻像是和了上句話的回聲一般,柔聲說道:“好好的,好好的……”,聲音越來越輕。
許久,遊北星才舍得鬆開,通過這次擁抱,它不僅找到了久違的愛情的溫暖,而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依靠和勇氣。他不覺暗自下定樸實而素華的決心,為了臣羨,努力賺錢,不能為任何困難所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