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顯得無比短暫,在遊北星看來,隻是短短地擁抱了這麼一下,還沒有來得及把心中那份冰冷的心焐熱。這時間便如流水一般,走馬觀花地像是整整輪回了整個四季,待回轉過神來,他依然站在那裏,臣羨仍舊默默地立在對麵,周圍還是沉浸在夏天這悶熱漫長的季節裏。
“我走了。”遊北星有些依依不舍,指尖像是憑空多了許多感觸神經,懸在半空中,極力搜索著任何挽留的氣息。
臣羨愁怨地點著頭,好像還沒有在剛才的溫存中清醒過來。她原來所有的關於原則方麵的堅持,最終也沒有能夠把守得住。她悵然若失地看著遊北星漸漸走遠,心裏五味雜陳,來回翻騰著,本來不是思忖好的,就這樣結束這段愚昧的感情嗎?她捫心自問,卻又自欺欺人地尋不出任何的理由。
哥哥告誡的話語,依然在耳邊回蕩,盧燕音恬靜的音容笑貌,依舊浮現在眼前,這些又一股腦地竄入她的腦海,讓本來就不平靜的心情再次驚濤駭浪一般。她還沒有得到遊北星給出的,自己想要卻又努力回避的答案,但是現在卻仿佛再次陷入到的愛戀的泥潭中難以動自拔了。如果上帝再給一次機會,她也不見得能在剛才的溫柔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剛和臣羨分開不久,遊北星便接到了左向打來的電話,說是車已經找到了。雖然他的弟兄們並沒有追上這輛車,但是順著那車開往郊外的方向搜尋了一番,果然又在城郊水庫壩上的小樹林旁邊找到了這輛車,而且地點與上次找到車的地點基本一致。
又是同一個地點,如果和臣傑天猜測的一樣,那麼上一次也應該是鬥篷人所為。這個車裏麵到底有什麼讓他如此為之著迷的東西呢?深更半夜,行如鬼魅,無人駕駛……這幾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因素最終聯係到了一起。即使這車確實像韓茜那次一樣,裏麵藏有魂魄,而且這就是鬥篷人的目的所在,那他又是用的何種方法屢次把車開到郊外呢?現在所有的懷疑都轉向了鬥篷人,原來關注的黑衣人貌似就是一個煙霧彈罷了。
遊北星找到左向,不敢把真實情況告訴他,隻得把事情再次推到了黑衣人身上。他謊稱自己已經拿錄像問了4S店的維修技師,據他們猜測,可能是黑衣人對電腦板動了手腳,用設備從遠處操控這輛車,因此才有了無人駕駛的詭異假象。
左向對於遊北星的解釋深信不疑,不過他還是對那神出鬼沒的黑衣人耿耿於懷。在他看來,那黑衣人如此肆無忌憚,目的就是為了拿他們玩耍取樂而已,實在是罪不可恕。雖然心有甘心,但是想想這麼多人守株待兔,竟然連那個黑衣人的影子都沒看到,而車還在眼皮底下被明目張膽地開走,他也是束手無策,隻能作罷。
遊北星知道這件事遠比表麵上看起來複雜得多,也不想把左向這種無辜的人牽扯其中,便把錢轉賬到左向的銀行卡上,然後便要把車開走。
其實這件事對於遊北星來說並不完全是壞事,至少他又收獲了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雖然左向看起來魯莽蠻橫,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並不是完全不講道理,而且確實也是一條漢子,重情誼講義氣。如果以後遇到壞人的威脅,說不定左向也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同樣,左向對遊北星負責任的態度也是大加讚賞,認為這樣真誠的朋友實在是門可羅雀,要不是遊北星推脫,按照左向的性格,非得鄭重其事地拜了把子不可。
“那黑衣人再來搗亂,如果能確定捉住他,你就喊我,不管多晚,我都帶上兄弟們趕過去,丫丫的蛋的,這口氣我可是咽不下去!媽的!”左向還是忿忿不能釋然。
“這是肯定的,等掌握了這小子的確切行蹤,我還得找你來幫我逮到他呢。”遊北星與左向說定後,便開車離開了。
就這樣,遊北星決定把車先開回到店裏,等過幾天再辦過戶手續。對於鬼魂,遊北星已經不像原來一般畏懼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緊緊地盯著自己,坐在車裏,有時背後一陣涼意,汗毛就會陡然豎立起來。但是,他告誡自己不能露出半點害怕的情緒,不然如果那鬼亂來,自己反而要在士氣上先落下風了。
車剛剛停穩,小叨小跑兩步,上前不安地問道:“哥,車怎麼開回來了?”對於這幾天的行動,小叨也是聽北星說過的,但是昨天晚上的情況他卻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