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騎著沒有輪子的電動車。
在沿淮城的街道慢行,他很享受這種置身於有曆史氣息、又有科幻色彩的城市街頭,看著許許多多建築,一千年時光累積起來的別樣城市風貌。
“如果有一世界和平,我想我會做一名旅行畫家,四處走走停停,看看風景寫寫生,表達我對新生活的熱愛。”
迎著溫和的風,他唱著歌,一首十分古老的流行歌曲……
因為在一千年以後/世界早已沒有我。
無法深情挽著你的手/淺吻著你額頭。
別等到一千年以後/所有人都遺忘了我。
那時紅色黃昏的沙漠/能有誰解開纏繞千年的寂寞。
“呐,一千年啊……”
他感慨。
誰能想到,一千年過去就過去了,他已經不是千年前的畫家周岩,而是千年後的未成年周岩。
“時間不早,該回去了,吃飯前還能練趟刀。”
……
啪嗒!
矯健青年縱身一躍,手中長劍猛然劈下,將鎏金大字“五虎門”匾額一劍兩斷,摔在地上。
響聲驚動四方鄰裏。
五虎門中迅速湧出一群身穿炫黑色練功夫的青年男女,每人的練功服胸口上,都用金色絲線繡著一頭下山猛虎,威武不凡。
“什麼人!”
“哪裏來的狂人,敢砍壞我五虎門的招牌!”
“子,你想幹什麼!”
“毀我五虎門招牌,你是想找死嗎!”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五虎門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二師兄,這人毀壞我們的招牌,絕對不能輕饒,至少要將他雙手雙腳打斷!”
被稱作二師兄的年輕人,身材頎長,雙臂過膝,一雙虎目精光閃閃。聽到師弟師妹們的嗬斥聲,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先安靜。
看得出他在五虎門中十分有聲望,師弟師妹們立刻住口不。
二師兄打量一眼麵前的青年。
見來人與自己差不多大,十七八歲樣子,昂首挺胸,臉上一股傲氣,單手持刀,虎口有老繭。
他不覺眉頭微皺:“我問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毀壞我五虎門的招牌,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青年轉動手中彎刀,揮舞出一個刀花,哼道:“你們又不眼瞎,何必明知故問,我砍碎你們招牌,自然是來踢館的!聽五虎門武館,是沿淮城四大武館之一,門中《五虎斷門刀》法,少有敵手。”
頓了頓,青年猛然喝道:“我趙嘯宇今日踢館沿淮城,首先踢了你們浪得虛名五虎門!”
謔。
門口迅速聚集的圍觀眾,都被青年趙嘯宇的口氣驚呆了。
“夭壽啦,竟然有人要踢館五虎門,太狂了。”
“唉,這個青年衝動了啊,五虎門開館二十年,在沿淮城打下赫赫威名,屹立不倒,怎麼會是這麼容易就能踢館。”
“聽他的口氣,這是要把沿淮城四大武館,五虎門、三拳會、烈火幫、漁家島全都踢個遍。不是才,哪有這般勇氣,不知道這個趙嘯宇是從哪裏出來的,難道是大城裏的武館學員?”
“先別著急給他才的頭銜,等踢了五虎門再不遲,嘖嘖,學員間踢館,教練不能出麵。但五虎門二弟子周能銳,可是高級學員,聽隨時可以考核F級武者的。我猜趙嘯宇過不了周能銳這一關。”
“是啊,周能銳在四大武館中,都是一流級別的學員,比很多出館工作的師兄師姐還要強。”
“一般踢館很少砸招牌,砸了也是踢館成功才砸,這個趙嘯宇還沒打就砸,很狂啊。”
“不是猛龍不過江。”
“這一番龍爭虎鬥,有的看了。”
“嘿嘿,我賭趙嘯宇能踢館成功,四大武館已經雄霸沿淮城這麼多年,也該換個新鮮的麵孔了。”
……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並沒有影響到踢館的趙嘯宇。
“看來你就是五虎門最強的學員了。”他提著彎刀,刀鋒閃爍,犀利的盯著周能銳,大喝一聲,“周能銳,可敢一戰!”
周能銳淡淡一笑。
看向左手邊一名虎背熊腰的少年:“李三虎,你去,好好教訓這個狂妄的子。”
李三虎看臉很嫩,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但是長得卻很高,至少有一米九,骨架寬大,皮肥肉厚。聞言哈哈一笑,抓著自己的精鋼大刀,往前一跳,立在趙嘯宇麵前,整整比對方高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