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女娃,你們就不要了是吧?”
許明立刻猜到了魏兵的想法,在農村還是重男輕女的。魏兵找許明算,肯定要是女娃就不打算要了。
“哎呀,許大仙就是厲害,俺心裏想啥大仙都知道。”
魏兵連連稱讚許明。
“現在不是在醫院就能檢查出來麼?這麼大老遠跑來找我幹嘛?”許明又沒透視眼,怎麼可能知道劉草花肚子裏的是男娃還是女娃。反正他也不太想賺魏兵的錢,就打算推掉。
“現在剛兩個月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俺是想著現在確定了男娃女娃好早有計劃。”
“早有計劃?男娃留下,女娃打掉,就是你們的計劃?”
“哎呀許大仙太神咧,俺啥都瞞不了許大仙。俺就是這麼想的,若是女娃就趕緊打掉,趕緊再懷一個,這樣明年肯定能抱上兒子。俺老娘可就等著抱孫子呢。”
這魏兵怎麼能這麼做,許明再看旁邊的劉小花眼帶憂色,顯然若不是女娃這農村少婦少不了要多磨難了。
“你媳婦以前也懷過?”
“俺就說許大仙神咧,俺媳婦懷了兩次了,都是女娃打掉了。”魏兵沒聽出來許明是疑問的語氣,反而就認定都是許明算出來的。
都懷了兩次被打掉了,那第三次若再打掉,這對女人的身體非常不好吧?許明沒學過醫,不過也知道這麼折騰下去,魏兵的媳婦劉草花早晚被折騰死。
“許大仙,你快給俺媳婦算算吧。俺之前也找過幾個算的,都說是女娃。俺媳婦不相信他們,說他們算的不準。媳婦,你看許大仙算的準吧,這許大仙也算出是女娃,俺們就趕緊打掉。”
魏兵對劉草花說道,顯然是劉草花不太願意再墮胎了。可是這一次,劉草花見許明算的這麼準,也推脫不了了,就點點頭小聲的說道:“恩。”
許明看魏兵已經下定決心,知道自己不算也不行了。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幫這可憐的女人,於是他就推脫要入夢閉上了眼睛,琢磨著如何保住劉草花肚子裏的孩子。
通過房東,魏兵知道了許明算命的方法與別人不同,此時和劉小草就坐在一邊,大氣都敢出,生怕打攪了許明算命。
過了十來分鍾,許明睜開眼睛。
“許大仙,怎麼樣。俺媳婦懷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女娃。”
一聽許明說女娃,劉草花的臉色刷就白了。魏兵倒是承受能力比較強,埋怨劉草花道:“在村上的時候,別人算的是女娃,你愣是不信。這下許大仙也說是女娃,你該聽俺的了吧。”
劉草花隻是把頭埋的更低,也不說話。
“哎,不對,又好像是個男娃。”
就在魏兵尋思著怎麼把媳婦帶上去墮胎的時候,許明忽然又冒出這麼一句。
“許大仙,你怎麼算的啊?怎麼又是女娃又是男娃的?”
“我入夢我師傅告訴我的,我怎麼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師傅說了。你媳婦肚子裏懷的娃不一般,說讓你們一定要生下來,否則後悔一輩子。”
這是許明想要保住劉草花肚子裏的孩子,想出來的主意。
可是魏兵卻很楞,“那許大仙,俺媳婦肚子裏的娃到底是男娃還是女娃?”
“你放心,你媳婦肚子裏懷的娃,肯定能稱了你爹娘的心意,也能稱了你的心意。不過回去要切記一點,不能再去醫院看這娃了。除了必要的檢查外,一定不能做透視。”
許明提這一點,自然是不想讓魏兵過幾個月又帶著媳婦去醫院做透視。
魏兵楞,可是還是能聽明白許明的意思。這話就說媳婦肚子裏肯定懷的男娃唄,就是不能去醫院做透視。對於為什麼不能去做透視,魏兵不知道。不過既然許大仙說了,就得照做,不然到時候男娃被透視成女娃了,可就得後悔了。
一邊的劉草花顯然比魏兵心細,聽出來許明是想幫她保住肚子裏的娃。朝許明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表示這個農村女人對許明的感激。
許明麵無表情,這個時候可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之後,許明又被魏兵拉著出去吃了頓飯。然後房東和許明就把小兩口送走了,分別時候,魏兵還特地給許明說,到時候娃生了要帶過來給許大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