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夜空無月,銀河高懸,繁星璀璨。
合城靜靜躺在大地上,遙望天空,悄無聲息。
城門緊閉,城樓幾盞燈籠,灑出微弱的光芒,在風中搖搖晃晃,燭光也跟著一搖一搖的擺。
依舊堅挺的古老的城牆,傷痕累累,坑坑窪窪,盡是兵器所致,多少年來不知道遭遇過多少的兵災難,城下土地依稀還能尋到那些年戰鬥中遺落的殘斷兵刃。
今夜城上無人,軍旗飄飄...
城裏下,三隻兵團,三個四方兵陣,組成一個“品”字,整齊劃一,一派肅殺。
前軍方陣,兩百名天劍宗弟子,身穿天藍色邊緣鑲白的衣服,纏著白色腰帶,束發,手持三尺青鋒劍,筆直腰杆,人就如一出鞘利器,未近身,一股逼人的淩厲劍氣,使人望而卻步。
左翼方陣,兩百名花仙穀弟子,紮著長發,身穿緊身練功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遺,衣服上繡有各種彩花,站在方陣前眼花繚亂,目眩神離,難以集中注意力,手帶花鏈,持著一對匕首,如暗夜死神的獠牙,時刻準備刺向迷失的獵物。。
右翼方陣,兩百名俠客幫弟子,長刀甲胄,鎧甲前一個凸出的虎頭怒目咆哮,仿若要越出甲外,撲倒敵人,單手持刀立於身側,刀身折射著微弱的燭光,寒芒閃爍,殺意逼人。
三隻軍團安靜無聲,如同紮在地麵上的六百杆兵刃,筆直站立,神情肅穆,直視前方。
“好可怕的氣勢。”林燃道,曾經隻在書上看過兵團的講解,但等真的站到跟前時,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仿若麵對大海狂濤,令人心生恐懼。
“兵法有雲:無要正正之旗,勿擊堂堂之陣。”關墨凝重道。
跟前方三隻鐵軍形成對比的是身後,二千四百參賽弟子,臨時拚湊,勉勉強強組成三個方陣,隊伍歪歪斜斜,參差不齊,人員時不時的擦這額頭的虛汗,心慌下站立不安,身子搖搖擺擺。氣勢完全不可以比擬。
若非三宗的三隻兵團,不會主動出擊,這隻要一個衝鋒,這邊就全跨了。
參賽弟子方,三個兵團分別由兵瑞、王柔、王瀟影為將,麵對俠客兵團、天劍兵團、百花兵團。
“這辦法真的好嗎,感覺我們從衝進去,一下就被滅了,就跟水滴在海裏,根本濺不起一點聲音,你們懂不懂啊。”慕翎道。
“你怕了?”關墨問。
“我是怕了,這很丟人嗎?”慕翎反問。
關墨一愣,顯然沒預料到慕翎怎麼直接,不按套路出牌啊。
“的確是令人心生怯意。”林燃道,不怕,那是假的,今天算是見識到兵團跟非兵團的差距了。
“不過現在也隻能上了。”林燃道,都到這時候退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怕不是軟弱,退怯才是真軟弱。
“都怪你。”慕翎怨道,躲在背後多舒服啊。
“戒嗔,有沒辦法,將我們四個人拉在一起,不被衝散。”林燃問。
“交給小僧吧。”戒嗔道。
“和尚,你就不怕嗎?”慕翎問,戒嗔真的是一臉的平靜,好像前麵站著的不是兵團,就一群稻草人。
“阿彌陀佛,心無所懼,則無懼。”戒嗔雙手合十道。
“戒嗔到底多強呢?”林燃心中道,這個一路過來,如此艱難,但戒嗔顯露出來的實力,依舊隻有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