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太史慈的身份職位,張遼紀靈等人也就大概了解了張繡的“良苦用心”。無非就是又虛晃了眾將一次,說的是鬥將,其實卻不是讓各部將領之間比試,卻是預備了奇兵,給予部下將領當頭一棒!
不得不說這當頭一棒的效果奇高,張遼紀靈橋蕤等人當即便意識到了自己武藝的不足,在個人武技上麵極大提高了自知之明。
當然,不僅要教育教育不知天下猛士有幾何的紀靈橋蕤等人,還必須教育教育沒見過多少世麵的李通廖化周倉等人。張繡的手段雖然說總是出人意料,但是目的和出發點總是很好的:必須讓部下武將們清楚自身武藝幾斤幾兩,養成臨戰謹慎的好習慣。
這算是張繡給與麾下部將的福利吧,另一方麵還可以使得舊部們很快見識見識張繡新招攬的人才,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這邊讓太史慈擔任打手,郭嘉負責具體謀劃,僅僅帶三十飛熊精兵收拾了張遼紀靈橋蕤十三將。那麼高順陸勉那邊也得有人出手,麵對這兩部的一眾將校,張繡卻是親自出馬。
張繡親自出馬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高順陸勉這兩部沒有一個一流猛將!最能打的不過是高順而已,諸如陸勉廖化劉辟龔都這些三流甚至不入流的武將,經曆一年多戰事磨礪的張繡還是自認為可以一個打兩個的。
但是到了該出手的時候,張繡忽然又改了主意。指向身後親隨中的一人:“你們今日比箭的對手,不是本將軍,而是此人!”
高順陸勉等人一起調轉目光,卻是正看見一個嬌小身材的女子,就躲在張繡披風錦袍後麵。先前這小女子和其他親隨一樣穿著武威營服飾,高順等人隻顧麵視張繡,卻是沒人仔細打量張繡身後的小身材親隨原是個嬌小女子。
哈哈哈!
首先忍不住爆笑出來的是龔都。畢竟是最早追隨張繡的將領,諸如裴元紹劉辟龔都廖化周倉這些人平日裏自視張繡嫡係,加上張繡確實一直待劉辟龔都等人甚厚,厚到了甚至可以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哎呀,居然是個小娘們,老半天我老龔居然沒發現。難怪最近兩個月不見將軍你本人,原來是金屋藏嬌啊!”龔都不顧將領儀表,看到張繡一臉嚴肅指向身後的女“親隨”,捂著肚子便狂笑道。
“怎麼跟主公說話的,什麼金屋藏嬌,你一個黃巾軍出身的丫還學人家用成語!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跟著袁大學士學了一個月就這德行,袁大學士教給你的禮法忠義之道都讓狗吃了嗎?”
龔都的結拜大哥劉辟看不下去了,在馬背上狠狠踢了龔都一腳,一臉的義正言辭和恨鐵不成鋼:“什麼狗屁金屋藏嬌,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兒哪裏有金屋,說什麼不好非得用金屋藏嬌。有點創新好不好,主公這是——馬上藏香!”
劉辟剛說罷,龔都和旁邊的廖化笑作一團。正經如上將眾之一——典農中郎將李通聽了也是忍俊不禁。
一臉淡然的張繡絲毫不在意部將們的哄笑,頭微微一轉,細眸平視之下,正待發笑的身邊親將周倉裴元紹卻是立刻繃緊了臉。
接著張繡便用隻有身後那嬌女子聽得見的聲音說道:“等會不必放水,射死他們!”
在三國,往往用這樣一個詞語形容一名武將有著過人的本領,那便是“弓馬嫻熟”。
這個時代女人學射箭並不是罕見的事情,但是一個射箭射的準的女人是真真的沒有。另外相比較箭術,馬術對於女子來說更為困難,就算是思想開放女子解放的現代,要讓女生克服上馬的畏懼感都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就在即將比拚箭術的時候,一直緘默不言的高順忽然站了出來,朝著張繡抱拳道:“末將認輸!”
高順自己站出來認輸,這更讓張繡堅信了自己的決定。而身後那嬌怯女子見高順站出來,一雙大眼睛忽然一顫,不由自主稍稍鬆開了一直拉著張繡的繡袍衣角。
旁邊的陸勉李通廖化劉辟龔都等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不明白高順怎麼想的。不過還是廖化一副自以為然嘴臉說道:“高大將軍平素嚴謹樸肅,想必是不屑於和一介女流較量,諸位不必在意,主公你也不必往心裏去!”
高順懶得去看廖化一眼。倒是張繡忽然笑著偏轉過頭:“廖將軍,你這把還要賭嗎?”
一提到那個字,廖化整個人眼中精光頓閃,當即拍了一下馬背故作豪氣道:“怎麼不賭,老劉老龔老周老裴老胡老雷,還有陸將軍還有兩位李將軍,有沒有興致來一把?”
劉辟龔都當即應聲,手上做出了摸錢袋的動作。周倉裴元紹胡車兒李豐四名張繡親將皆是先神動,偷偷瞥了一眼張繡的表情,再三確認張繡是“頗有興致”而不是“刻意為之”,這才高聲應聲道:“賭!”“怎麼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