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氣，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裝作吃驚的樣子，“你知道什麼了？”
“沒關係的，不用覺得丟人！”笑笑怕刺激到他，特別溫柔的安撫道，“你一定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沒事的，不過，你有看醫生嗎？”
他好端端的，要看什麼醫生？馮少謙是越來越糊塗了。
可笑笑在看到他那吃驚的樣子，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猜到了他的秘密，所以才吃驚不已。
於是，她笑了起來，“不就是人格分裂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隻要你肯配合治療……”
馮少謙總算明白了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是怎麼回事了。
搞半天她是以為自己有精神分裂症？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偏偏眼前的猶不自知，仍然在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難怪，他還覺得奇怪，好端端的，她怎麼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那麼奇怪，果然是在同情他麼？
有那一瞬間，馮少謙還以為她是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差點被嚇了一跳。
人格分裂症麼？
他微微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聽到馮少謙同意她的話，笑笑更高興了，也不算是無藥可救。可誰知道他接下來的話卻是，“所以唐總監，你一定要配合醫生啊！”
配合你個大頭鬼啦！
“我又沒有病！”笑笑頓時怒了！
這人真是狼心狗肺，她好心沒好報，竟然還咒她有病！
“我也沒有病啊！”馮少謙雲淡風輕的笑著，莫名就讓笑笑感到一陣壓迫感。
“你沒不承認，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笑笑咽了下口水，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是是是，你沒病，有病的是我。”
“那麼，請問馮副總，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病患？”
馮少謙沒想到笑笑話題轉變如此之快，一時沒反應過來，在笑笑眼裏，就成了他在猶豫，說不定她多說幾句，還是有希望的。
“你也知道我有病了，有些時候，做些什麼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您就大人有大量，將這個事情揭過，不要再跟著我了好嗎？”
大概是怕馮少謙不相信她的話，她立馬拍著胸脯發誓道，“我保證，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
馮少謙的臉黑了黑。
他就那麼可怕嗎？
為了躲避他，連自己有病都願意承認了。這丫頭，不給她點教訓，隻怕她會越發囂張起來！
於是馮少謙沉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都說了有些時候，做些什麼事情，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又如何敢保證不會再犯？”
笑笑一噎，她恨不得咬舌自盡。
都怪自己一時著急，竟然忘了前後話語中的矛盾了！
“那個……馮副總……”笑笑訕訕的笑著。
這時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紅茶和各種精致的小點心過來了。
笑笑看到之後，眼睛都亮了，想不到這甜點賣相跟這的裝修風格一樣，相當精美，隻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美食當前，她哪還有什麼心情去跟馮少謙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