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怕什麼,就偏來什麼。
鄭承嗣好不容易爬了起來,隻是還是有點暈頭轉向的。
衣服在洗澡的時候放在了浴室,出來的時候隻裹了一條浴巾。
對,浴巾!
他正想伸手去拿。
忽然門開了,呼啦一下,湧入許多人。
一時間,鎂光燈閃爍,幾乎要閃瞎了鄭承嗣的鈦合金狗眼。
他饒是再愚鈍,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慌張地去抓浴巾,想要蓋住身體。
那些瘋狂的記者們一湧進來就拚命地按快門,拍了幾張之後,發現房內除了肥胖的鄭承嗣以外,再無其他人。
這些記者們都是得了小道消息,聽說今日大婚的新娘子,不甘寂寞與人私會在酒店房內,所以才冒著得罪同甘集團的風險,來到這裏,不管如何都要拿下這條獨家新聞!
可是,那些記者們,將房內都檢查了個遍,除了****的鄭承嗣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更別說,那傳說中的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新娘子。
那些記者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直覺裏認為此地不宜久留。
不僅沒有發現極具新聞的頭條,甚至,還因此得罪了同甘集團的太子爺,這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們隨意拍了幾張之後,扛著相機想要出去。
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向母口擠去,一如進來時那般。
可是這會兒,門口,已經被人堵住了。
二三十來個記者都被堵在房內,他們開始騷動起來。
“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去!”
“就是啊!”
“我們是記者,隻是為了新聞而來!”
“甘大少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原本就騷動不安的人群,越發湧動起來。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對,放我們出去!”
有人開了頭,很快就有人附和,一聲聲喊下來,竟然成了整齊一致的口號。
這些記者們,最能知道輿論的聲勢浩大。
無論你多麼財粗氣大,多麼權勢遮天,在民眾的輿論聲中,你也隻能束手就擒。
這個時刻,鄭承嗣已被所有人都拋到了腦後。
方才在擁擠中,還不小心被人踩了幾腳,痛得他像殺豬般嚎叫了起來。
隻是,這時,所有人都被困在這房裏的惶恐不安籠罩了,沒有人會在意他。
趁著此刻沒人注意到他,他忍著痛爬了起來。
身上到處是髒兮兮的腳印,和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早知道他就不洗澡了,黏黏的就黏黏的,總比現在一身青紫,卻連美人都沒親到。
一想到這裏,他腸子都悔青了。
自己當初怎麼就腦子發熱,還想討美人歡心……本來就是趁著她神誌不清下手的,管他什麼樣,應該先上了再說!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張楚楚囑咐他的話來!
難怪那個女人叫他動作快些!
望著那些瘋狂不安的記者們,鄭承嗣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心中又怨恨起張楚楚來,她安排這一手,也不提前跟他說一聲,好叫他心裏有個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