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宅同甘家一樣,都是建的兩層別墅,不過麵積上要大上一倍,建材用具看起來也十分精致,幼薇看在眼裏,心中唏噓不已。
有錢人都喜歡用錢堆砌奢華,好像這樣,便能填充內心一樣。
幼薇稍微掃了一眼四周,有些尷尬的坐在沙發上。
在她的對麵,坐著白老爺子和她老婆。
原諒幼薇,在她的記憶裏,外公外婆都是那麼的陌生。
白老太太戴著一副老花眼鏡,仔細地打量著幼薇,那臉上也一點都沒有找回失散多年的外孫女的驚喜,反而,像是有些懷疑。
她冷著一張臉,看了幾眼,就有些意興闌珊地對一旁的白老爺子懶懶地說道,“你說,這就是小白的女兒?我的外孫女?”
白老爺子堆著笑容,耐心地同白老太太解釋著。
“是啊,她叫白幼薇,是小白的女兒,你看,這眼睛和鼻子跟小白一模一樣!”
白老太太便又端著老花眼鏡,伸長了脖子湊到幼薇麵前,仔細地按照白老爺子說的看了一遍。
好像是有點像,白老太太打量了一遍,在心中暗暗想著,隻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臉上的神情倒柔和了一些。
幼薇有點坐立難安。像個動物園的猴子正被人觀賞一樣的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如果可以,她真恨不能立即消失在兩人麵前。
這時,傭人端著剛泡的的茶,熱氣騰騰地放到了她麵前。
“謝謝!”幼薇拘謹地道謝。
“不用客氣,在白家,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傭人麵帶微笑地說著。
這讓幼薇稍微有點兒尷尬。
這跟她想象中的認親場麵一點兒也不像,又或者說,在來的時候,她早就想到,對方可能會是如此冷淡的表情。
這時幼薇想起了母親,想死她在信裏說的。
她從包包裏拿出那個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推到了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的麵前。
白老太太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忽然又柔和了下來,她緩緩伸手將盒子拿了過來,眼睛眨了一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她蒼老的麵容緩慢地流了下來。
這一瞬間,整個大廳裏的氣氛也變得沉重起來。
就連白老爺子,他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種悠遠的神情,像是帶著柔和的笑意,又莫名讓人覺得心中微涼。
白老太太將盒子打開來,一塊剔透的玉佩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這是白家的傳家之寶,在白習安十八歲生日那天,白老太太親自送他的禮物,希望他能將白家傳承下去。
“習安!”白老太太的眼裏是濃濃的傷痛,她的失聲呼喊,讓幼薇感到莫名其妙。
習安。那不是她父親的名字嗎?
白女士在寫給幼薇的信裏,有提到過幼薇的父親的名字。
他姓白,名習安。
為什麼,白老太太會非常悲痛地呼喊出這個名字?
那她的母親呢?
白老爺子,不是是她母親是他們的女兒嗎?
幼薇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了事情的真相。隻是她現在還沒辦法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