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文滿心的不甘,在白家雙老麵前,也隻能咽了回去。
她又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其實她最喜歡的還是咖啡,隻不過,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一杯牛奶,仿佛這就是她喜歡的。
她喝了一口牛奶之後,感覺自己已經把心中那種叫囂和咆哮都藏好了,才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對著白家二老道,“爺爺奶奶,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用。”
說完她很淑女地拉開椅子,站起來,準備離開。
這時,她忽然聽到白老太太開口了。
白老太太的聲音十分輕軟,瓊文都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因為,白老太太說的是,“你準備什麼時候,讓那丫頭去公司?”
那丫頭,肯定不是說的她白瓊文。
白瓊文又想起剛剛打了一個照麵的白幼薇,心裏閃過一絲恨意,若無其事地走出了餐廳。
想不到,她來白家快二十年了,還不如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自稱是白習安女兒的人。
想到這裏,白瓊文就對白幼薇充滿了恨意。
白瓊文從餐廳出來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將房門反鎖之後,飛快地撥了一個電話。
“爸,白幼薇回來了。”
“誰呀?”白習榮打了一通宵的麻將,六點多才散場,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地倒在床上,剛閉上眼連夢都沒來得及做,瓊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被攪了睡眠的白習榮心情很不好,他有些不耐煩的,“瞧你這火燒屁股的,永遠都沉不住氣,老爺子怎麼放心將白家交給你嘛!”
白習榮是白家的一個旁支,跟白習安同輩,原本跟白老爺子沒什麼關係的,後來有一年,白老爺子回家祭祖,白家家主便做主想將白習榮過繼給白老爺子,白老爺子不同意,兩人鬧的很僵,最後是白習榮出來打圓場,說要不將她女兒瓊文過繼給白其南。
這個提議,白其南倒沒有拒絕,他將一歲多點的白瓊文抱了回去,當成自家的孩子一樣,養大。
原本,白習榮以為,白其南會將白家的一切都交到白瓊文的手裏。
白瓊文也是這麼想的。
這麼多年,她雖然在白老爺子家裏長大,不過有時候,白老爺子還是會帶白瓊文回老家,幾次下來,那些伺喜歡家長裏短的婦人們,便將這個秘密說了出去。
白瓊文便也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哼,現在白幼薇回來了,白家還輪得到我繼承嗎?畢竟是自己親生的,肯定比抱養的親!我看,你也別打白家的主意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也要被掃地出門了!”白瓊文很不滿父親的態度,於是故意把話說得很嚴重。
果然,白習榮的瞌睡一下子就沒了,整個人清醒得不行。
他頗有些心焦地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父親終於也著急了,瓊文才覺得出了一口氣,於是她一五一十地將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雖然沒有她之前說得那麼嚴重,但這件事情,卻也著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