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 血蓮之爭(1 / 1)

“血葬”是無藥可解的。隻是因為血蓮花具有不斷造血的功能。所以才說血蓮花能解血葬之毒。

“血蓮”非“雪蓮”。雪蓮是長在極寒之地,而這血蓮是由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少女用血來喂養而成。

林若惜派飛鷹多方打聽,終於打聽到相府的後院中秘密養著一朵血蓮花。

林若惜毫不猶豫便決定夜探冷相府,雖然冷相府守衛異常森嚴,但她還是有那個自信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雪霽雨墨一直在昏迷中,蒼白的麵容顯得寧靜而平和。他如一個不染凡塵的仙人,靜靜的躺在如囚籠般的沐華館中。

有時候,看著這樣的雨墨,林若惜想他的靈魂該是能夠飛出這沐華館,飛出大夏,飛到想念的人身邊吧!

這沐華館已經囚禁了他太多的年少輕狂。

他從一個孩子長到一個少年,有多少天真的夢想在這裏破碎。有多少思念的花枯萎了一次又一次。五歲被封太子,六歲被囚大夏,十三歲母後被廢,他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質子。十六歲又一次被人下毒,命在旦夕。

這個沐華館已經囚禁了他整整十年!

林若惜的眼眶有些微微發紅,她收起一切思緒,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不在看床上的少年一眼,她轉身離去。

走至自己的居所,小心的關好門窗,從懷中摸出玉葫蘆,將葫蘆裏的劣質酒全灌進喉嚨,等咳嗽停止之後,才將玉葫蘆的口重新搭在粉嫩的嘴唇上,輕輕吹了起來,隻片刻便停止了。

接著,她便換下了一身紅衣,著一身特製黑色夜行服,將軒轅絕贈送的那把軟件纏至腰間。做完這一切後,她並沒有急著出門。而是將燭火熄滅,靜靜的坐在床上。似是在等人。

她伸手去摸腰間的玉葫蘆,卻什麼也沒摸著。她起身走至桌邊,拿起她從未離過身的玉葫蘆,打開蓋子,仰頭準備灌上一口,卻並未得償所願。

她忘記了就在剛才,她的酒已經喝完了,這還是她用三年前臨行時林古離親手為她插在頭上的玉簪換的,她不知道玉簪到底價值多少,但是她隻用它換了一壇劣酒。隻夠她喝三天的劣酒。

她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靜靜的靠著被褥躺回到床上。

夜極靜,空氣中蔓延的是濃的化不開的寂寞。就在這萬物沉寂的夜裏,卻突兀的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林若惜眼底滑過喜色,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出她的高興。她等的人到了呢!

她翻身跳下床,雖然動作幅度很大,卻是一點聲音都未曾發出。開了門,便見一身黑衣的飛鷹站在門外。

閃身讓飛鷹進得門來,她便又將門掩好。

“怎麼樣,查清了沒有?”

“少主,屬下已經查清,冷府的確養了一支血蓮。”

“那好,今晚我就夜探冷相府去取了這血蓮!”

“少主,據說冷府明日嫁女,守衛很是森嚴,還是讓屬下去吧!”飛鷹不放心道。

林若惜斜睨飛鷹一眼道:“我心中有數,樓裏有沒有什麼事?”

“一切順利!”飛鷹道。

“那便好,你帶酒了麼?”林若惜像往常一樣問道。

“沒有。”飛鷹一如既往的答道。他知道她總是沒完沒了的喝酒,也知道她沒銀子買酒。但他就是不給她帶酒。

“哦…。這個月的利潤全部投到影門。”林若惜也並不在意。

直接打發飛鷹走後,林若惜也出了門。幾個跳躍便出了沐華館。一路向北飛掠而去。

冷相府的守衛的確比平時森嚴了許多,但這難不倒林若惜。

一入冷相府,她那種懶散,冷漠的神情就完全改變了,她忽然變得像獵犬那麼輕捷矯健。

她的眼睛、耳朵,她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已有效的運用。她的行動雖快如兔,但看來並不急躁匆忙,就像是巔峰的舞者,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還能保持她優美柔和的動作。

幾個飛躍間她已經到了後院,是相府幾位夫人小姐的居所。

剛跳下屋頂,林若惜便感覺一股劍氣襲來,危險異常。情急之下她隻能閃身後退,才險險的躲開。但是她敢肯定若是換了別人,就不一定閃得開這一劍。

林若惜抬頭望去,隻見一黑衣男子持劍而立,似是見她閃過自己的一擊,便不再繼續追擊。

她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身形很是高大壯實,一頭墨發被高高梳起,麵如冠玉,眉目如畫,神情說不出的淡漠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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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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