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待掙紮,被孟貴狠狠按住,又被樂子用刀逼住了要害,馬上動彈不得。
變故突生,坐在另一方石凳上的三人拔刀在手,氣勢洶洶猛撲過來。
孟貴依舊狠勁按住太監,以太監的身體為支點,雙手用力一撐,雙腿猛地橫著一掃,最外邊一人哎呦一聲慘叫,奇大的撞擊力讓他身軀往裏邊側倒,另外兩人也被撞到在地,藏刀脫手跌到一旁去。
有了樂子逼住太監的要害,孟貴騰地站起身來,雙手迅速撿起地上的兩把藏刀,雙腳跨前一步,左右兩條腿踏住跌到在地上的兩人的手,還有一個跌到的,就被手上的藏刀橫在後脖頸上。
先前被撞倒的左邊兩人已爬起,待要撲向樂子,孟貴迅速將另一把藏刀對著前麵一人眼前的空出扔過去,那人速度稍慢,藏刀呼的一聲擦著麵門飛過,嚇得那人趕緊止住身形,後麵那人卻用力過猛,將他撲倒下去,跌在地上連聲呻吟。
後方撲上來的人被樂子斜刺裏蹬了一腳,撲倒在地,右手臂似乎脫了臼,隻聽慘叫連連,再也抬不起來了。
被孟貴踩踏的兩人好不容易強脫了手,正待站起身來反撲。
想到哈依被綁架,孟貴氣不打一處來,左手依舊持刀逼住地上那人,右手呼地一拳直擊中間那人肚皮,同時飛起右腿,狠狠踢向最外麵一人的胸口。
砰砰兩聲響過,被拳腳擊中的兩人飛到石凳後方去,撞在右側的石壁上,隨著兩聲悶哼,兩個再滾落在石壁下的地麵上,一時三刻是爬不起來了。
被孟貴用刀逼住的人嚇得麵如土色,連聲告饒。
孟貴對樂子道:“扔過索子來。”
樂子伸腳鉤過先前捆綁自己的索子,把索子踢給孟貴。
孟貴弓下腰,伸出右手扯過來,在左手握著的刀上割下一段來,再放下藏刀,將那告饒的人雙手反剪了捆上。
左邊摔在地上的二人依舊還沒爬起來,孟貴兩步跨過去,割了繩子也將二人反剪雙手捆上。
太監依舊被樂子逼得不敢動彈,孟貴拿了另一根完整的索子,將他上身捆了個結結實實。
孟貴出了一口惡氣,正待將太監提起來訊問,卻聽得石窟後方傳來三聲有節奏的拍掌聲:啪--啪--啪--
接著一個聲音道:“幹得好,小子功夫了得!”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走了出來,左右手迅速拔出腰間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孟貴和樂子。
大漢剛走過石條桌的位置,身後馬上魚貫走出七個持槍的黑衣人來,不一刻就把孟貴和樂子困在垓心。
彪形大漢將手一揚:“把人帶出來,老子今天就不相信會被這小子搶了去,還有那小子身上搜出來那串天珠,也給拿出來,讓這小子好好看看,大爺我可不是吃素的!”
石窟後方馬上又轉出兩個人來,一左一右挾持著一個頭發淩亂的女子,朝著石窟中央走來,其中一個人手上還拿著一個紅布袋子。
孟貴大吃一驚,趕忙伸手摸自己的貼身衣袋,衣袋裏空空如也。天珠、煙卷、打火機都不在了。
原來,在來甘孜前,孟貴始終放心不下姑爹給孟貴做抵押的天珠,放在家裏覺著不安全,老家時有偷雞摸狗的人,如果失了這珠子,孟貴可比失去所有的錢都心疼,那是原本屬於自家的東西,作為姑姑的陪嫁禮物到了姑爹家後,姑爹一家人對天珠的事兒一直諱莫如深,這次如果不是哈依攤上事兒,自己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雖然孟貴說不清楚那東西的具體價值和作用,但姑爹一家人對這東西一直比命根子還重要,在他一家人貧困交加的日子裏,依然堅決不賣出天珠,其重要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因此,孟貴在來甘孜時,就將那天珠揣在了貼身的衣兜裏,並且縫上了衣袋開口,一來避免把東西弄丟掉,二來到了甘孜後,如有機會遇到內行,也好請他鑒定鑒定其價值。
被挾持的女子叫了一聲:“表哥,你咋也在這裏?”
是哈依的聲音,那聲音從孟貴能記事的年紀起,就一直熟悉地響在孟貴耳畔,深深地刻在孟貴心上。
那個看上去天真可愛的哈依,那個看上去成熟中帶著頑皮的哈依,就是此刻眼前頭發遮去了半邊臉的人?
孟貴又想起在康北客棧內歡子說的哈依是不是被人糟蹋了的話來,心下一陣絞痛。
孟貴不敢往下想象。
珠子丟了,哈依被綁架了!
孟貴瞬間感到天旋地轉,差點暈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