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離開百鬼窟(1 / 2)

多曉生又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敦煌飛天。

要是各位有機會去敦煌看看,那裏的飛天會給你全新的感受。

敦煌飛天的風格特征是不長翅膀,不生羽毛,借助雲彩而不依靠雲彩,而是憑借飄曳的衣裙,飛舞的彩帶淩空翱翔。千姿百態,千變萬化。這是在本民族傳統的基礎上,吸收、融合了外來飛天藝術的成就,發展創作出來的敦煌飛天形象。

那些一身散花的飛天,臉型由橢圓變為長條但豐滿,鼻豐嘴小,五官勻稱,身材修長,衣裙飄曳,橫空飛翔,豪邁大方,勢如飛鶴,鮮花飄香,姿勢優美,動感特強。隋代飛天正處在融合、探索、創新時期。主要表現在體型不同,身材修長,比例適度,腰姿柔軟,綽約多姿。臉型有的清秀,有的豐圓。服飾不同,有上身半裸的,有穿大袖長袍的,有穿短襯長袍的。飛態不同,有單飛的,有群飛的,有上飛的,下飛的,逆風飛的,順風飛的……到了唐代,敦煌飛天已完成了中外吸收、融合的曆程,完全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達到了藝術的頂峰。唐代洞窟的四壁畫滿了大型經變畫。飛天不僅畫在藻並、佛龕、四披上,大部分畫在經變畫中。佛陀在極樂世界正中說法,飛天飛繞在上空,有的腳踏彩雲,徐徐降落;有的昂首揮臂,騰空而上;有的手捧鮮花,直衝雲霄;有的手托花盤,橫空飄遊。那迎風擺動的衣裙,飄飄翻卷的彩帶,使飛天飛得多麼輕盈巧妙、瀟灑自如、嫵媚動人。

到此,多曉生的講述才算告一段落。

孟貴和歡子、樂子、哈依四人算是開了一次眼界,想不到在自己的認識範圍之外,這世界還有這麼多自己所不知道的。

歡子不禁問多曉生:“多大俠到底是何方高人,知道這麼多東西?”

多曉生忽然抱著腦袋搖晃,顯出一副痛苦狀:“求兄台別問這問題好麼?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說完,多曉生放下手來,擰緊眉心,使勁搖著腦袋,看上去神情極為痛苦。

見多曉生麵容痛楚,孟貴、歡子、樂子和卓哈依俱是一驚。

歡子問道:“多兄弟你怎麼啦?什麼事兒讓你這麼痛苦?”

孟貴和哈依也圍過來,一左一右扶了多曉生的肩膀,哈依關切地說:“多大俠有何苦惱就說出來吧,這樣也許會輕鬆點。”

多曉生還在搖頭:“我想不起過去啦!”

孟貴道:“想不起過去啦?怎麼回事?”

多曉生不答,作沉思狀,似在努力回想什麼,眉頭深鎖,和剛才那滔滔不絕講述飛天的“楚留香”簡直判若兩人。

孟貴等四人也不再說話,在一旁默默看著多曉生,希望他能想出什麼來。

沉默了一刻,多曉生站起身來道:“實在想不起來啦,你們別逼我,我們把這裏收拾一下,離開這裏吧!”

多曉生說完,走到一旁去撿拾先前一群人留在地上的藏刀。

眾人隻得聽了多曉生的。孟貴和歡子把裏外石窟中的物什擺放規範,樂子和哈依將炊具清洗幹淨,擺到內窟的石桌上去。

食物還沒吃完,哈依把生牛肉醃了食鹽,放到裏窟左壁的一個凹坑中,那裏幹燥低溫,是個天然的貯藏室。

裏窟的一角有兩把條帚,孟貴和歡子各拿了一把,將地麵清掃幹淨,把垃圾倒到了石窟前方的斜坡上。

沒有人要求要這麼收拾這裏的東西,可大夥似乎都很默契,把裏外收拾得幹淨而整潔。

孟貴和歡子各拿了彪形大漢的手槍,每個人又配上一把藏刀,卓哈依已將姿容作了一番整理,眾人這才動身離開百鬼窟。

出得窟外,正是黃昏時分。

孟貴和樂子從歡子口中得知,自他們離開康北客棧失蹤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多了。

一輪夕陽掛在西邊的山頭上空,正在慢慢往下沉落。西邊的半邊天空,晚霞似金色的駿馬,似彤紅的牛羊,一動不動地靜臥於天際,落日的餘暉就從那牛羊和駿馬的空隙間照下來,給洞窟前的山坡塗抹上一層金粉的顏色。

百鬼窟前方的山坡,往窟頂上方是光禿禿的岩體,突兀地挺向更高處,望不到山頂,往下卻變成土質的山體,長滿了灌木,正值初夏,俯看下去一片蔥綠,一直連綿著向下方山穀和左右群山腰際延伸,對麵的青山在更遠處。

歡子和樂子、孟貴三人忍不住感歎了一番,沒想到在康北藏地,還有這麼一個生長著大片綠林的地方。

陡峭的石階梯從眾人腳下一直蜿蜒進灌木叢林,隱沒在叢林更深處。

看見天色向晚,多曉生提議道:“這地方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以前來過沒來過,至少十三歲以後我是沒到過這地方的,這樣貿然下去,迷了路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這坊間有傳言‘百鬼穀裏百鬼哭,’雖然我沒親眼見過那情形,但想來不是好事兒。不如我們今晚在洞窟中休息了,待明天一早再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