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的話一出,整個房間裏的溫度明顯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陳樂也察覺到男人話語中的不對勁,連忙向蘇晴靠近了一些,拉著蘇晴的衣服有些警惕的盯著對麵站在窗台前的男人。
“沒錯,那確實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男人很坦誠的承認了這一點,旋即笑著看向蘇晴,“睹物思人,若是將它放在家裏,放在身邊,時時刻刻提醒我當日的過錯,我覺得我遲早會瘋。”
男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那條鮫人的死和眼前這個男人脫不了幹係,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男人還是害死鮫人的間接凶手。
“就算這點可以如此解釋,那您為何會成了小說家?”一個研究生物海洋的學者怎會突然去出版小說?
大家都知道跨行不容易,雖然在這個網絡發展迅猛的時代人人都可以寫小說,但這男人的書可是賣出了那樣傳奇樣的冊數,顯然不合理!
“我並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男人眼色一冷,不願多說,轉而向蘇晴兩人走過來,眼神卻是一直落在陳樂身上。
“雖然我能這麼說,但她好像選擇了你的朋友,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要瞞你。”說話間男人已然來到蘇晴身邊,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帶給兩人一種強大的氣勢,不等陳樂有所反應,男人伸手撫上了從陳樂頸間滑落出來的項鏈一角,極近憐惜。
看著男人的神情,蘇晴越發肯定心頭的猜測,不管不顧的一把推開男人,站在陳樂身前,“你……你想要複活她!”
聽見蘇晴的話,男人攤了攤手,很是讚許的看向蘇晴,雖然沒有回答蘇晴的話,但男人動作已然表示了他的意思。
心中的焦慮被證實,蘇晴恨不得上前踹他兩腳,“你要複活她,我不介意,可是你怎麼能拿別人的生命來做這件事!簡直是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男人聞言哈哈笑了兩聲,“不敢當不敢當,要說喪心病狂,比起那些讓她受罪受累的人,我可是正常得多!”
旋即男人將視線轉移到蘇晴身上,有些惋惜的說道,“你很聰明,若是你戴上了那串項鏈就好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蘇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眼前這個男人根本無法交流,而且要是他是以複活鮫人為目的就絕對不會幫助陳樂將項鏈取下來,而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讓陳樂都落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握緊陳樂的手腕,蘇晴緊盯著男人,一邊朝房門的方向緩緩移動過去,她們兩個女生,陳樂是世家長大的小姐,打架什麼的完全可以不用指望了,而自己也沒學過正統的跆拳道之類,麵對一個成年男人,正常情況下肯定是鬥不過的。
“你看見房門沒有,等會兒我去轉移他的注意力,你就趁機跑出去,明白嗎?”蘇晴微微側頭低聲對陳樂說道。
“可……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蘇晴皺了皺眉,又道,“對了,你出去後不要去報警,去我家,不管有人沒人大聲說這個作家的地址就好。”
陳樂的事沒有那個警|察|局會管理,畢竟現在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時代,唯物主義之下的社會陳樂的話隻會當做笑話聽了去,甚至還有可能暴露陳樂身體的變化,這樣她們就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