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的。”
“好吧!”葉十天站了起來:“看來湘西之行我是推脫不掉了。”
他打開了門,邊走邊道:“我走了,千萬不要送我。”
國棟淡然一笑,“老掉牙的台詞,你就不知道更新一下自己的詞庫?”
“不用了,人生隻需要記住一條至理名言就行!”他的笑聲消失在轉角處。
一回到家裏,他將每個房間都整理了一下,可是燕萱兒這個丫頭跟個小懶豬一樣的,絲毫沒有起來的打算,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被她們搞的亂七八糟的。
“你在幹嘛?”燕萱兒一臉警覺,如同覺醒的小貓。
“沒幹嘛!”葉十天訕笑道。
燕萱兒憤怒道:“沒幹嘛你把嘴巴放在我臉上做什麼?”
“這…………”
“你是想親我一口吧!”
“絕無僅有的事!”葉十天發誓,神情嚴肅無比。
燕萱兒一臉鄙夷道。“你這人有色心沒色膽。”
她又接著譏諷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能幹的了什麼壞事麼?”
她又躺下了下去,蓋上了被子後,又呼呼大睡了起來,絲毫沒將葉十天這個大活人放在眼裏,就好像屋子裏的是一尊雕像。
葉十天憤怒了,竟然被這麼的無視了,那一句‘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又能幹的了什麼壞事呢’真的是深深的傷了他的心。
他決定要給這個囂張的女人一個難忘的教訓,於是他偷偷將燕萱兒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後他也鑽進了被窩裏麵,然後摟著這個家夥睡著了。
大概是快到晚上的時候,燕萱兒忽然動了一下,感覺到胸口有不屬於自己體溫的熱度,胳膊肘剛好碰到了葉十天胸口。
她立馬石化了!
她張開了眼睛,卻發現葉十天一臉死豬相的抱著她睡覺,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但她卻沒有露出憤怒了表情,而是輕輕的吻在葉十天嘴唇上,溫和道:“傻瓜,你早就該這樣了,我本來就是你的女人。”
這一刻,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絲毫沒有平常的警覺心,而是無限溫柔,宛若一池幽靜的湖水,美的讓這個世界驚心動魄。
隻可惜,這樣的一幕葉十天永遠都看不到了。
很多年後,他的兄弟告訴他,他的世界裏曾經出現過一個叫燕萱兒的女孩子。
湘西。
再一次來到湘西,思緒已沒有第一次那麼紊亂了,幾乎每個人都是如此,臉上看不到多餘表情。
山路的崎嶇不平,兩邊懸崖絕壁,遠山遠水一片翠綠,濃密的森林覆蓋率達到了百分之七十四,或許這就是湘西能給人的最大感觸。
當然,湘西能讓人耳熟能詳的絕不隻是如此,這當中最為吸引人的便是‘趕屍’,堪稱與苗疆巫族絕世並立。
因為執意,燕萱兒決定跟隨葉十天前往,即便葉十天多次勸阻都無濟於事,加之溫可馨及野獸,一行剛好四個人。
鳳凰古城。
長街古鎮,三月春分,化雪時的冷令人汗毛豎立,街道兩旁行人各異,多數是一些旅行者,以及罕見的外國友人。
葉十天四個人被人潮淹沒了,對於人潮擁擠的鳳凰古城而言,這一切顯得在正常不過了。
走過了喧囂的長街,再淌過沒膝的冰冷河流,他們已經來到了人跡罕至古老村落前,而這時天色已晚,人煙稀少。
地處偏遠,這個村子裏麵並沒有通電,除了手電筒能帶來的光線外,也就那一輪詭異的血月綻放著幾乎不可見的微光。
夜風輕撫,四個人走進幾乎沒有人的村落裏麵,至少他們現在還沒有看到一個人,但卻看到一盞懸掛在橫梁上的破舊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