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一個君子。”火鳳凰微笑著轉身,就如同她微笑著來一樣。
隻不過她卻沒有想到,那一句‘你果然是一個君子’刺激到了葉十天,後者臉色冷如寒冰,一臉煞氣仿佛地獄魔君。
葉十天冷笑:“你主人一定沒有告訴你我會改變注意吧!”
此言一出,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卻也沒有想到火鳳凰竟然絲毫沒有感到詫異,有種天下無敵世事盡在掌握的感覺。
火鳳凰又轉過了身,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先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囊,而後丟給了葉十天:“你自己看,主人說隻要我把這個交給你,我就可以走了!”
葉十天臉色已蒼白,修長的手指極快地打開了錦囊,將裏麵折疊好的千紙鶴拆開了。
他的臉也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寫滿了滔天煞氣,那張紙捏成了一團,丟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麼?是什麼能讓葉十天如此憤怒?
野獸撿起了地上,這張紙上隻不過寫了四個字——你不會殺她。
難道這樣的四個字足以讓葉十天臉色大變?
葉十天隻不過沒有忽略一根白發,這根白發跟千紙鶴疊加在一起,他知道了那個女人。
再看火鳳凰,她以無比妖嬈的姿態離開了這地方,完全沒有在乎溫可馨及野獸還有燕萱兒殺人般的眸光,如同T台上走秀的超模。
是誰給了她這般自信?又是誰將葉十天心中想法猜透的一幹二淨?
這恐怕隻有葉十天自己知道。
“走!離開這裏!”葉十天沉聲說道。
火鳳凰來到了自己寨子裏麵,卻並沒有走進自己房間,透過門前那一扇珠簾,她看到了一張絕美天下的臉。
“你來了!”屋子裏麵的人淡然說道。
火鳳凰一臉恭敬道:“主人果然深謀遠慮,連葉十天這種人物竟然隻是被主人玩弄鼓掌之間。”
裏麵的女人輕笑,“你認為他猜不到我是誰?”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主人身份?”
這個女人沉默了下來,隔了很久才開口,“他之所以離開,因為他知道我在這裏,他比你想象得要聰明的多。”
“那為什麼主人這樣做呢?”
裏麵的女人歎息道:“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好,沒有必要刨根問底。”
火鳳凰低下了頭,她已經領悟到這句話裏麵的弦外之音。
葉十天走得很快,一刻都不曾停留,就好像徘徊在地獄門口的仙靈,不遺餘力的想要突破天際之門,抵達傳說中的天界。
雖然比喻的非常浮誇,但葉十天心情真的好不到那裏去,連他們三人說的什麼完全沒有聽進去。
霧霾更為凝重,遠遠望去,像是一大片魔雲籠罩在崇山峻嶺裏麵,完全於外界隔絕了。
葉十天眺望雲層,懷裏抱著燕萱兒,一行四個人不斷跳躍在遠山之巔,遠離那個令人不安且憤怒的古老寨子。
他們速度很快,幾個起落,已是百裏之外,如果不是野獸他們,他完全可以一個人瞬間抵達豐都天關,一步百裏瞬息之間的事。
雲層裏麵蕩著迷霧,迷霧下方依舊是群山,群山盡頭是一麵平靜的湖泊,以及各種畸形怪異的巨石,還有各種各樣古怪的人。
這裏便是湘西名勝古跡——水月七十二洞天。
葉十天橫抱燕萱兒,一步邁下了遠山之巔,宛若太古仙靈般,瞬間抵達人群上空,俯瞰來自各地的數千修煉者,若君王臨世。
溫可馨跟野獸不斷跳躍山巒,隨後抵達了人群中,因為自身修為不高,他們並不能像葉十天這般駐留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