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笑著問聖謝銀：“你共投了多少錢?”
聖謝銀的整顆心往下沉著：“共四萬元現金，其中二萬元是借別人的。”
聖謝玉瞪了妹妹一眼，她的心像放在炭火上炙烤一般：“那你投進去的錢，後來怎麼樣了?”
聖謝銀的表情開始尷尬，她眼神茫然的像剛從一個很遙遠的世界歸來：“後來馮山失蹤了，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們就報案了，經公安機關查證，馮山的身份證是假的。”
肖勇半開玩笑半嚴肅道：“人財兩空?”
聖謝玉那可憐的膽子都快破了，她仰起脖子，衝著肖勇問：“你還能笑出來。”
聖謝銀眼神空洞地盯著地板，她起身，擠坐到姐姐聖謝玉的椅子上，姐妹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肖勇被這姐妹倆的感情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他的心“吱”地軟了一軟，語氣也跟著軟和了：“你倆再別大驚小怪了，這根本就不算事。”
聖謝玉眉毛挑得老高，幹脆利落地反駁道：“不算事?家裏都被這些破事弄得一團糟了。”
說完這句話，聖謝玉的心裏“咯噔”一下，像破著一個無邊無際的洞。
聖謝銀太陽穴上的青筋跳了跳，她滿腹委屈地回到她的座位上，不滿地把眼睛掃向了姐姐：“家裏一團糟，那都是哥哥鬧騰的，跟我沒關係。”
聖謝玉瞥了一眼妹妹，她的聲音像瘋狂的冰雹一樣砸向了妹妹：“我一再叮嚀你，讓你踏踏實實找份工作，一步一個腳印地努力，結果呢?”
失望在聖謝玉的心頭迅速蔓延。
聖謝銀低下頭，一聲不吭，像一個做了錯事，正在接受老師批評的孩子。
沉默的幾分鍾裏，肖勇不間斷地喝著咖啡，一言不發地陪著她們。
聖謝玉的胸膛裏咚咚鏘鏘，好像在敲鑼打鼓：“肖總，你說我妹妹的錢還能追回來嗎？”
肖勇聳了聳肩膀，無奈地說：“不好說。”
聖謝銀聽見“不好說”三個字後，一時間，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塑，被定在了那裏。剛剛收住的淚水再次奔湧而出。
肖勇略微向前傾著身子，想到他對聖謝玉編輯的愛慕，就心動的多了句嘴：“你妹妹借別人的二萬元，我們公司可以無息貸款給她。”
肖勇的這個決定，使聖謝玉的心像放在油鍋裏被刺啦地煎炸了一下，接著，她的心跳慢慢平複了下來，心裏某個地方好像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出囗，堵塞了許久的很多令人難受的東西，慢慢地，慢慢地漏了出去。
肖勇的這句話，也讓聖謝銀的眼淚停了下來，她驚了一跳，像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無息貸款?”
肖勇隨意往椅背上一靠，盡量把自己的臉和語氣克製得很平靜：“前提必須是聖謝玉編輯給你做擔保人。”
聖謝銀眼睛一亮，拍手道：“那真是太好了！”
聖謝玉的唇角微微牽扯著，她的臉上暫時還沒有答案：“肖總，謝謝你的好意，我妹妹貸款的事，我再考慮考慮，回頭答複你。”
肖勇的眼睛熱切地望向了聖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