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黑板上麵用粉筆書寫著節拍，我不經意間打了一個哈欠。
我坐在窗邊等待著時間遊走的時候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做過夢過很久了，陽光不熱了，暖洋洋地照在身上，看著身邊的大家，在秋乏裏麵掙紮。
已過大半天時光裏，不過對我們來說，一天的真正開始在於放學後的時光，而之前都是等待。
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著畫漫畫以及大家一起的青春時光。
“下課！”
終於下課了，終於要放學了，一如昨天的速度想要快速地把大家解散。
沒有想到老師過來了。
她麵色鐵青，氣場很是黑暗，把所有人叫了回來。
“誰讓你們這麼早放的！也不看看別的班放了沒有！”
“老師，下課鈴已經響了，我也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可是我們幾個班，我們班整體成績最差，我們班怎麼可以先放學了。”
老師嚴厲地嗬斥到，所以人都陷入了沉默。
“因為班長早放的。”
李久提了一句，所有人的聲音如同是雨後春筍一般，一並串出，一並開放。
然後明明早放是他們內心所望的事情，卻因為老師馬上翻臉不認人，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麵。
“班長，你站起來。”
老師的話語很淩厲，拉著她的馬臉，看著我。
我傻愣愣地站起來，我真的錯了嗎？明明是按時間放的，我真的錯了嗎？
大家一副沉默著看好戲的樣子，我仿佛站在懸崖邊上麵，大家每個人就看著我跌落。
“我們班這麼差怎麼好意思那麼早放！”
老師的邏輯我不明白，但是……她是老師，我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即使是老師錯了，我卻沒有辯駁的權利，似乎從小就是這樣的。
我可以做的隻有沉默著承受老師的惡毒語言，有時候自己在想很多人髒話連篇是不是都是老師教育出來的。
大家可以做的也就是看好戲而已，畢竟隻要把一個人推出來就好了，承擔所有的責任，這樣最好了。
全都是我的錯就對了。
“老師，我們按照正常時間放學為什麼錯了？我不明白。”
“不懂事”的尤希站了起來，她質問著老師，所有人驚詫地看著她。
“學生守則裏麵從來沒有規定過不可以按時放學這一點。”
“你們這麼差怎麼好意思早放！”
“差和這個事情是兩回事，老師為什麼要混為一談呢？這明明是所有學生的權利。我不明白，也不同意，你們同意嗎？”
尤希看向大家，但是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認同她，回應她，她這樣是和我一樣走向懸崖邊上。
“你們都是認同嗎？可是你們明明覺得早點放學好！”
大家像是如同看見怪物看見她一般。
那種陰暗的氣氛彌漫在空氣裏麵裏麵，老師似乎也是這樣看著我們，很可怕，整個班級都很可怕。
仿佛是本來就有了無數裂痕的冰麵一下子徜徉開了，完全破碎了。
“你們都隻想早放學！我們班的成績呢？你們今天都給我留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