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看那人的樣子?”丁香焦急的問回來報消息的暗衛,一張小臉兒皺巴在一起,才找到劉珠兒的人影兒,這會兒也不見了影子。
那暗衛搖搖頭,“娘娘與那人走的很快,屬下沒能跟上。”
“哎,笨蛋,早知如此,還不如我跟著娘娘了,你們都是一群飯桶。哼!”
白靜軒靜坐在那裏也開始緊張起來,畢竟劉珠兒要是真的出了事他也有一定的責任,可現在幹著急也不是辦法,劉珠兒已經出去一整天了,現在又不知去向,一顆心已經提的老高了。”
“白公子,你覺得我家娘娘應該會去哪裏?”
白靜軒抬頭看了一眼丁香,茫然的搖頭,“殿下那裏至今還沒有消息,不如我出去找一找吧!”
丁香連連搖頭,“不可以,殿下沒有任何消息之前不能輕舉妄動。依照時間,這會兒該有消息了,我們再等一等。”丁香皺著一張眉頭,緊張而又焦急,可還是耐著性子如此說。
“一定要等,等,等……”丁香念著魔咒一樣,勸告自己不能衝動。她時刻謹記他家主子的話,衝動是魔鬼。
可片刻之後,她又抬頭在原地大叫一聲,“娘娘是真的丟了,丟了。如何是好?殿下要是知道了,我也死了,不,我應該跟著娘娘一起去的,該是,那個林慕陽,你要是叫娘娘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哼!”
“丁香姑娘,我覺得我們應該現在出去找……”
“不可以,要等,等……”
“啊……”
“啊……”
“娘娘,你真的丟了嗎?”丁香從來不知道她會擔心劉珠兒擔憂到這個地步。
於是在她狂躁的大叫幾聲之後,那邊終於有了消息,一隻白鴿撲棱著翅膀,站在窗子之下。
白靜軒的心像是被人揉捏到了一起,如何都拔不開縫隙了,明明還很是放心的他也開始擔憂起來。不想這個小丫頭對劉珠兒是真的上心著,可也知道,那是因為她是溫熙玄的人。
如此,白靜軒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對劉珠兒,從來都隻是帶著目的性的,他的陰險被劉珠兒看穿,卻從未被劉珠兒戳穿。他是如此的渺小,在劉珠兒的麵前,他卑微的連塵埃都不如。
“啊……”丁香看著手上的飛鴿傳說大叫一聲,看向白靜軒,叫道,“殿下要白公子去邊塞,帶著東西。”
白靜軒微微一樂,轉瞬又皺著眉頭問道,“那娘娘她……”
“哼,殿下一定是糊塗了,他說不管娘娘,由著她去,哼……”
“這,這可如何是好?”白靜軒也跟著慌了。
“沒關係,白公子,隻要你助我家殿下拿下邊塞,我家娘娘我會去找,你現在就要動身。”
白靜軒遲疑一番,終究還是點頭,“好,定要尋到她。”
“嗯,來人,備馬……”丁香摔了身上的圍裙,扔了掛在腰間上的針線包,跑的飛起,腦袋頂上的兩根小辮子嬌俏的盤旋而起。
彼時……
正在城外飛奔的馬車內,劉珠兒與那神秘人相對而坐,聽著馬蹄子的踢踏,她的心卻異常的安靜。
“娘娘,瞧了在下這麼久,是否已經看出了什麼?”
對於此人知道劉珠兒的身份,劉珠兒一點都不好奇,不然,她也不會跟著此人一同出來,可此人的一切她都不知道,隻曉得此人一定是畏寒,並且猜著了一會兒要下雨,瞧他的臉色,依照她多年的行醫經驗來說,此人應該遭遇過一場大的傷痛,並且至今還沒有痊愈。
此人偏愛黑色,裏外穿的衣服全都是黑色,也似乎是為了隱蔽才會如此著裝。
此人沉穩,性子溫順,身子高挑,體格健碩,按理說不應該是畏寒的體製,更不像才剛剛被疾病打倒的人,他受了傷?
這一點劉珠兒不敢肯定,要號脈一下才能確定。
並且,她知道,此人對她沒有危險。
“你要帶我們去你的家中,可有想好了如何招待我?要知道,我是很難伺候的人,嗯……”劉珠兒故意拖長了音調,帶著一絲調皮,更帶著一絲淺笑,說道,“照顧的不周了呢,我可要耍脾氣的,我發起脾氣來天地都要動一動,你怕不怕?”
那人清瘦的臉上唯獨那雙眼睛為最醒目,矚目的瞧著劉珠兒,半晌才說道,“好!”
“嗬……”劉珠兒輕笑一聲,與人似乎像很多沒見過的好友,若非記憶之中她搜尋不到此人的任何信息,她還真的以為此人就是她那個從小就在娘胎的時候已經在一起的玩伴。
帶著疑問,劉珠兒問道,“你,打算將我困在你的家裏嗎?”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劉珠兒,不苟言笑的他卻又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他說話很慢,很緩,似乎每一次說話都經曆過漫長的心裏活動,“是。”
劉珠兒又笑了一下,點點頭,“那要看你有沒有什麼可以叫我留下的價值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