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麵來的是吉田小一郎小隊,總人數60人,有一個裝備十個擲彈筒的擲彈筒班,三個步兵班。吉田小隊來到沼澤邊緣時,派人詳細了解了周圍的情況,才命令一個班警戒,帶領其餘三個班向沼澤中追趕。
林俊雄看見日軍慢慢到了手雷陣小土包,開始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手雷陣的布置留有通道,他隻能祈禱日軍別提前觸碰到了連接手雷拉環的藤蔓。在吉田小隊到達小土包並集中在一起時,林俊雄才鬆了一口氣,立即給暮生一個眼神,並瞄準做好記號的拉彎小樹的藤蔓,在數到三時一起開火,子彈準確擊中目標,手雷接二連三的爆炸起來。林俊雄手一揮,帶著隊伍殺向土包。
吉田小一郎在爆炸聲中命令隊伍趴下,爆炸聲剛剛停止,耳邊傳來受傷士兵的哀嚎聲,還沒有來得及命令清點傷亡情況,在沼澤內又傳出槍聲。扭頭看去,隻見自己的小隊受傷有十幾人,死亡的有十幾人,能戰鬥的也隻有二十幾人了,遠處負責警戒的一個班十幾人正在衝過來,他立即下令迎敵。
林俊雄率領影子隊快速得衝來,林俊雄和暮生衝在最前麵,蠻熊和野牛抱著輕機槍在身後掩護。吉田小隊本來被手雷陣一炸還沒有回過神來,吉田小一郎無奈地看著眼前不斷倒下的士兵,隻能歎息。狹路相逢勇者勝,林俊雄他們是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吉田小隊在慌亂地後撤。
吉田小隊衝進沼澤的四十幾人很快被消滅了,衝過來支援的一個班見情況不妙,立即撤回叢林了。林俊雄沒有命令追擊,他回過頭來看見傷痕累累的隊伍,下令休整十分鍾,迅速打掃戰場後按照原計劃路線撤退。
暮生靠近林俊雄關切地問:“俊哥,沒事吧。”他知道林俊雄這幾天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每天都在帶領眾人逃命,不停地思考著對策,他堅定地站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卻出賣了他的疲憊。
林俊雄拍拍暮生肩膀,“別擔心,我沒事,日軍應該沒有那麼快追過來,但願我們這一次能...老二,.小心!”
暮生隻感覺林俊雄將自己的身體一拉,在自己倒下的瞬間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林俊雄倒下了。原來是吉田小一郎還沒有死,隻是受傷昏過去了,剛剛醒來,見有幾人在打掃戰場,還有兩個人在談話,感覺這兩人是這支“流匪”的頭目,便開槍向暮生射去,隻是他沒有機會射出第二槍就感覺喉嚨被割開了。
隻是吉田小一郎至死都不明白,明明那一槍直奔心髒的,子彈在快到林俊雄身體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拐彎射向了肺部。
暮生翻身抱住林俊雄焦急地問道:“大哥,你沒事吧,不要嚇我。”
其他幾人也圍到身邊,關切地看著他們隊伍的靈魂,一路來要不是林俊雄的巧妙應對,他們估計都死了。
“老二,帶領大家趕緊撤....”說完林俊雄就昏過去了。
暮生抽出右手一看,滿是血,他一邊用手拚命地去堵傷口往外冒的血,一邊哭喊道:“大哥,你不能有事啊。”
野牛走上來靠近看看然後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隊長隻是被子彈擊穿肺部,趕緊止血,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幾人手忙腳亂一番才將林俊雄包紮好,然後暮生背著林俊雄帶著大家沿原計劃路線撤退。一路上不停放下林俊雄觀察情況,在奔波一陣後,見林俊雄傷口裂開,隻得停下重新包紮。
林俊雄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自己在一片雲霧內拚命尋找著出路,良久才有一個悠遠的聲音傳來:“你不必驚慌,你的命數已經隨著九劫命盤消失而改變,從你來到這裏,曆史的軌跡也開始慢慢在改變。”
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響起:“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年輕人,有因就有果,一切隨心,一切隨緣。”
“好好珍惜她,我們還會見麵的。”隨著一聲悠長的歎息,那個聲音慢慢變得悠遠,最後消失。
林俊雄迷迷糊糊,心神卻恍惚起來,什麼九劫命盤?什麼她?一切都是謎,卻不知道怎麼解開。睜開眼睛,看見暮生等人正焦急地盯著自己,想要掙紮著起來,卻有感覺上半身傳來疼痛,一邊安慰眾人,“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我發誓一定會帶領大家活著離開這裏。”
暮生抽泣道:“老天保佑,大哥你終於醒過來了,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大哥,我欠你一命,從今後生死相隨。”
林家俊也帶著其他人附和道:“從今後生死相隨。”
望著這群熱血豪邁的兄弟,林俊雄神情嚴肅起來,“你們記住,你們的命是自己的,要留著自己的命去日本人戰鬥,去守護我們要守護的東西。”
突然,林俊雄再次感覺到了危險正在迫近,一招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眾人立刻安靜下來,林俊雄閉上雙眼聽著叢林裏的動靜,幾秒鍾鍾後睜開眼睛,“日軍距離我們不到300米,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