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雄決定見一見這台灣的抗日力量代表,他仔細地打量著來的兩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穿著一身民族衣服,另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經兩人自我介紹,林俊雄知道了戴眼鏡的叫連越,是阿裏山抗日遊擊隊的參謀長,另一人叫舞國興,是遊擊隊的副隊長。
閑聊一陣後,林俊雄暗中觀察兩人的表情,發現他們對日本人的仇恨不像是裝的,連越的學識很淵博,而舞國興對指揮作戰頗有獨到之處。
林俊雄走向向北根小聲耳語一番,向北根小聲說道:“身份已經核實,沒有問題,我們找到幾個經常往來的商人,因為連越和舞國興是日本人的通緝要犯,他們的長相和那幾個商人也核實過了。”
林俊雄放下心來,微笑著看著兩人,“兩位可否給我們說些台灣抗日的事情?”
“哎!”連越輕歎一聲,悲傷痛苦的情緒蔓延著,“近四十年台灣的曆史,展示了最強烈的民族歸屬感。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清軍各路人馬水陸交綏,戰無一勝。1895年4月,中日在日本廣島簽訂了《中日馬關條約》,消息傳來,全台震駭,台灣百姓先是‘椎心泣血,北向痛哭’,千方百計阻止清政府割台棄台;繼而‘奮空拳、拚殘軀’,以血肉之軀與6萬日本正規軍相搏擊,捍衛中國寶島。400萬台灣人民以赤子之心,傾訴對祖國的衷情,引發了震驚中外的公車上書,台灣島的中華民族的自救運動從此開始。”
“在九.一八事變前,台灣就爆發了北埔起義、羅福星革命事件、西來庵起義、霧社起義等抗日的事件,國內抗日戰爭爆發後,台灣人民也沒有放棄反抗。1938年3月,數千名被抽調到大陸作戰的礦工在台灣宜興發生反戰暴動,他們進攻日軍司令部,焚毀火藥庫,攜帶劫奪來的大量軍火,退入阿裏山開展抗日遊擊戰爭。同年夏,台共領導抗日誌士炸毀日久留米儲油庫,守衛日兵死亡10多人,傷60多人,焚毀平時可供六年之用的汽油,給日人以重大打擊;同年10月高雄、六甲等地數百工人襲擊日警數十名而發生反戰暴動;1939年10月基隆300餘名被征往大陸作戰的壯丁發生暴動,殺死日軍145名後退入山中。這些暴動,都沉重打擊了日軍,並牽製其很多軍力。比如,1937年為了平定台灣民眾暴動,日本“調三個師團到台灣鎮壓;後來因為革命的廣大台胞,在深山集結,醞釀大舉,又倉惶地再調一師團回台協防。”
“同時,台灣知識分子以筆為兵,反抗日本殖民統治。活躍在台灣島內的著名抗日報刊有《新學叢誌》、《台灣詩薈》、《黎華報》、《三六九小報》、《台灣戰線》等,或介紹祖國大陸的革命情況,或抨擊日當局的殖民統治,或倡導祖國的傳統文化,成為文化抗日的重要陣地。”
林俊雄內心深深震撼著,為台灣人民可歌可泣的抗日鬥爭悲痛著,曆史的定義中,中國的抗日鬥爭從1931年的九一八事變開始,殊不知,中國台灣的人民從1895年就開始了漫長的抗日鬥爭。
尚天恩卻是有些悲傷的,琉球被日本占領後,剛開始的反抗被血腥鎮壓後,慢慢平息下來,而幾十年的殖民統治後,很多琉球人已經沒有了反抗意識,要不是林俊雄振臂高呼,如今的琉球還在深沉地睡著。而台灣人民卻一直不屈不撓地進行著抗爭,雖然一直經曆著慘痛,但台灣人民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是中華民族一員的決心。
林俊雄沉默良久才說道:“我為台灣人民的反抗感到驕傲,他們沒有忘記自己是中華民族的一員,沒有妥協於日本強盜的恐怖血腥;同時,我也為犧牲的台灣人民感到悲痛,祖國殘破,列強橫行,台灣人民受苦了。”
連越苦澀地笑了笑,眼中的淚水倔強地流出來。
舞國興也是一臉凝重地說道:“如今台灣還是黑色的,日本帝國主義還繼續著殖民統治,繼續著他們恐怖的愛,台灣人民的抗日熱情也和國內保持著一致。”
林俊雄想要結束這沉重的話題,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西表島能夠買到武器?”
舞國興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們遊擊隊裏有一個隊員以前是漁民,今年出海捕魚,經曆了台風無意中飄到了西表島,他見到西表島上有抗日的部隊,而且武器很先進,我們就過來試試,看能不能將你們的購買渠道告訴我們。”
向北根走上來解釋說:“是有這麼回事,當時我們審問一番,見沒有什麼可疑,就給他提供食物,讓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