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731魔窟顯影(2)(1 / 2)

五天後,林俊雄和三十六名突擊隊員乘坐暮生安排的掛著德國領事館牌照的卡車來到哈爾濱市區內的安生藥房。

731部隊活體實驗幸存者名字叫王亞輝,四十多歲,祖輩生活在城南十餘裏意外的山咀村,三年前他們一個村的男女老少500多人被一支日軍部隊抓起來,帶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經曆了幾年非人的生活後,由於自己家裏世代行醫,在察覺到可能遭遇日軍殺害時,用金針強行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萬幸被拋至一處坑穴內,掩埋不是很深,才得以幸存下來。

在林俊雄說明身份和想要了解731部隊內的詳細情況時,王亞輝蜷縮著,驚恐地尖叫著,努力逃避著那段噩夢般的記憶。

良久,王亞輝才平靜一些講起那段悲慘的往事。

三年前的一天,很多日本兵包圍了山咀村,謊稱村裏有鼠疫,將幾個村民拉走,並給他們打了一針,結果人當晚就死了。隨後日本人又說懷疑全村很多人也感染了病菌,要全部押回去細查,然後不由分說把全村500多人全部帶到了幾裏外的平房區一處很大的像工廠的地方。

那裏被拿著槍的日本兵重重守衛著。山咀村的人到了後便被分開,王亞輝同另外7個人關在一間小屋子裏。不久,一名日本人進來給他們一人打了一針。針打下去,人就像中了邪,發燒、鬧心、全身難受。不到後半夜,就有六個人死去了,隻有他和另外一個村民還活著。第二天一早,來了一輛牛車,把死了的六人拉走,一個戴口罩的日本人對王亞輝兩人說,“你倆收拾收拾,割疙瘩的幹活!”

割疙瘩的地方在一處空曠的露天壩裏,那裏並排擺著兩個桌子,桌子上放著刀子、剪子、膠布之類等東西。

一個身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的日本人命令王亞輝躺到桌子上,結果還沒等他躺下,日本人就把他按到了桌子上,將雙手反綁在桌子下麵,腿也捆了起來,用刀子向他左腿的大腿根兒處殘忍地割下去。

當時王亞輝幾度昏死過去,又被劇痛折磨醒。日本人大概割了兩個多小時後,才將其抬到一個筒子間。當時屋裏共有80多人,有的胳肢窩被割了,有的乳房被割了,一個個痛不欲生地躺在炕上。

王亞輝停下來抽搐一陣,緩緩解開褲子,將左大腿根部的傷口展示給大家看,林俊雄幾人看見那裏有一個深坑。

“那些殺千刀的畜生啊....我後來才知道,我們剛剛去的時候打的針叫細菌針,也是鬼門關第一關;活下來的人,就會安排進入鬼門關第二關割疙瘩,所謂的割疙瘩其實就是割淋巴結;接下來我們就成了有編號的馬盧達,也開始了鬼門關第三關活體實驗....”

“鬼門關是一些在裏麵呆得時間長的一些馬盧達起的名字,我被關的那個筒子間裏的80多人,有中國人、有朝鮮人、有蘇聯人、有蒙古人,甚至有歐美人....”

王亞輝停頓一會,平複一下情緒,繼續進入那段痛苦的回憶。

割疙瘩完成幾天後,日本人又拿著針管進來了,往王亞輝左腿上又是一針。他一下子從炕上折到地上,昏死過去。日本兵看他不行了,將他抬到了另一間屋裏,這裏是做活體解剖的地方。也該著王亞輝命大,一個日本醫生居然認識他。那名醫生跟其他人交代了幾句後,王亞輝就被扔到了一邊。原來這名日本軍醫和王亞輝在長春醫學院做過兩年的同學菊井深二。

王亞輝從疼痛中醒來時,他看見一個具有知識分子風度的人正被捆在手術台上,雙眼驚恐地打轉著,證明他頭腦是清晰的。他的臉色和身體完全變黑了,應該是感染了鼠菌。在解剖台上,一個日本軍醫用板刷刷洗了他的身體和臉,他乞求地看著王亞輝,王亞輝卻無奈地搖搖頭,把眼光轉向了別處……

之後,王亞輝聽見一聲痛苦的沉悶聲,他見一個軍醫一邊用聽診器聽著那人心髒跳動,另一個軍醫已經拉開了他剖開的肚子,取出了他的髒器,王亞輝惡心地昏過去。

王亞輝在隔離所裏呆了四五個月後,裏麵居然還有40多名中國人和他一樣仍然活著。王亞輝在有一批人被押送到那裏時,決定冒險一試,第二天下午強行用磨細的竹簽刺入幾處穴道,人也進入假死狀態。

由於當天死者數量較多,焚屍爐進展緩慢,為了避免長時間堆積引發細菌擴散,日本人將一部分屍體運到遠處掩埋,王亞輝也幸運地逃過一劫。

聽完王亞輝的講述,林俊雄和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憤怒和痛恨中,731部隊用活人來做實驗研究細菌,製造細菌武器,其罪惡昭著、引人發指程度足以讓全世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