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內庭院是一座武士風格的別墅,坐落在東京南郊的一片密林中,平常清冷的庭院因為有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而變得緊張起來,這位特殊的客人自然就是林俊雄的母親蔡月秀。
自從蔡月秀被武藤浩二抓回來後,日本陸軍部高度重視,也想借此機會將帝國最大的仇人林俊雄殺掉。因此,軍部派了一個聯隊的兵力到庭院進行防禦,同時在外圍也布置重兵,大有不把林俊雄殺掉不罷休的意思。
這處庭院是武藤浩二爺爺留下的,他爺爺曾是一名英勇的武士,曾經獲得過天皇親自頒發的武士勳章,而這也是武藤浩二的驕傲,此刻武藤浩二正輕輕撫摸著那枚武士勳章,似乎在緬懷爺爺曾經的榮光,如果這次能將林俊雄殺掉,自己會不會榮耀超過爺爺呢?
“林俊雄啊,林俊雄,隻要你敢來,我一定讓你插翅難飛!”武藤浩二咬牙切齒地自語著,雙拳緊握得青筋暴出。
“來人!”
“少佐閣下,有什麼吩咐。”一個穿著日本武士服的手下拉開門低頭道。
武藤浩二站起身來,將武士勳章揣進懷裏,淡淡地問道:“林俊雄的母親怎麼樣了?”
“少佐閣下,那個女人很倔強,一直絕食,我們強行給她注射營養液,本來身體就虛弱,前幾天剁掉她一隻手,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
“我隻想問她死不死得了!”武藤浩二狠狠地盯著手下。
“那倒不會,帝國的醫術發達,我們派了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在照顧她。”
“在林俊雄來之前,一定要讓她活著,我要讓林俊雄看見她母親生不如死的樣子,到時候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走,看看去!”
一間寬敞的房間內,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忙碌得對捆綁在床上的一個頭發花白、臉色蒼白的老年婦人,如果林俊雄此刻看見這個婦人,一定認不出他就是自己慈祥的母親。
蔡月秀雙目失去了神采,癡呆著盯著房頂,被紗布包裹的左手仍然有滲出的血跡。
武藤浩二走進屋子,和醫生了解一番蔡月秀的身體狀況,然後讓醫生護士離去,對手下道:“去叫人準備!”
“少佐閣下,她會不會撐不住,要是出了問題,軍部責怪....”那人在武藤浩二要殺人的眼神中止住了還沒有說完的話,趕緊退出屋子去。
武藤浩二走到床邊,用不太流利的中文笑著道:“老夫人,你生了一個了不起的兒子,他在名古屋又鬧出大動靜了,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好消息還是不幸,他給帝國造成的損失越大,你受的苦就會越多!”
蔡月秀目光呆滯,沒有半點表情。
武藤浩二感覺自己被忽略了,換上一副冰冷的麵容,將臉湊近道:“我知道你沒有癡傻,中國人奉行百事孝當先,你兒子卻用他的任性傷害著你,你說他是不是個不孝的混蛋!”
蔡月秀聽見麵前的畜生罵自己的兒子,她轉過頭恨恨地盯著武藤浩二,突然狠狠地一口口痰吐向對方。
武藤浩二躲避不及,口痰正好吐在臉上,他直起身體,狠狠地盯著蔡月秀,一邊用衣袖擦拭著口痰。
不一會,武藤手下抬一把大的鍘刀走進來,武藤凶殘地說道:“子債母還,你兒子上次襲擊大阪,我砍你左手。這次又襲擊了帝國在名古屋的第二大軍械廠,我砍你右腳,他要再繼續下去,我就將你四肢全部砍斷,將你舌頭割掉,將你眼睛挖掉,將你做成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甕還給他!”
武藤說完,手一揮,然後背對著床,仿佛即將進行的殘忍一幕和他無關。
幾個手下,用布將蔡月秀的嘴巴勒住,然後四人將她按住,一個大漢掄起鍘刀,試了試位置,然後高高舉起,對著蔡月秀的右腳砍去。
“啊!”蔡月秀痛苦地雙目圓睜,被勒住的嘴裏發出極端的痛苦聲,頭不由抬離枕頭,等四人將她放開,將嘴裏的布拿開,她的頭才緩緩放下。
“我兒子....會將你們碎屍萬段!”蔡月秀虛弱地說完便昏厥過去!
醫生聽見裏麵的動靜,慌忙跑進來道:“少佐閣下,病人很虛弱,你不能再這樣了,要是她出了什麼狀況,我們沒辦法交代啊!”
“哼!”武藤浩二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醫生,帶著手下轉身離開。
“哎!”醫生搖搖頭,立即招呼護士一起為蔡月秀止血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