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1 / 2)

2015·掃黃打非·淨網行動正在緊密進行中,閱文集團將積極配合相關部門,提交資料。

請作者們寫作時務必警醒:不要出現違規違法內容,不要懷有僥幸心理。後果嚴重,請勿自誤。(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暴露在陽光中,人總是心情燦爛的,穿著白色的襯衣和球鞋,奔跑在這個晴朗的天空下。他此刻擁有一副清瘦少年的身體,仿佛連心也變得年輕了。那種躁動、叛逆,一切屬於青春期的情緒都回來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上。他從前總是一舉一動都中規中矩,沒敢逾越過長輩和老師所畫出的界限半步。

他在老舊的水泥運動場上,心裏湧動著一陣狂喜。長大後的他總是覺得自己有一些缺失的,這十幾年來一直未曾找到過答案。今天或許他是明白了,他要的就是在這個年紀,有現在這種反叛而獨立的個性。

“你......”校門口的保衛指著他說道:“這個點兒不再教室上課,跑到校門口來幹什麼?”

馮風走上去就拉開了兩扇擋在校門口的鋁合金大門的插銷,一腳踢開了一個可以容得下他走過去的間隙。

“嘿......”保衛本是坐在椅子上的,這下就站起身向他走過來,“你哪個班的?我在這兒幹了十幾年了,還沒見過敢像你這麼猖狂的學生!”

馮風對著他豎了一個中指,笑著回道:“我要X初二三班的班主任熊老師,現在出去一趟,買盒安全套!”

“你......”這個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保衛一時間被他前衛的罵人用語給震驚住了,他哪裏想到一個初中生怎麼敢信口說出這樣罵人的話來。

馮風已經跑到校門外去了,他知道這裏上課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值班,他要是追過來,校門就沒看了。所以還回過頭來揮揮手,說道:“你要的話我可以幫你也帶一盒,你要傑士邦還是杜蕾斯?”他邊說笑,一邊就馬不停蹄地越走越遠了。

一走出學校,馮風就發現自己原來又一次地沒有去處了。他雖然並不畏懼學校的老師,但是在學校犯了這樣的事,該怎麼去麵對他爸媽呢?就算回到十幾年前來,他還是畏懼他母親的。她一旦知道這些事情,鐵定要在他耳邊罵一個三天三夜不歇氣,還有各種指桑罵槐的諷刺和擺臉色的手段來折磨他。就像他後來一直沒有處對象,他母親孫文芳每天早晨都會站在客廳,陰陽怪氣地衝著他房間的方向,誇家裏的狗,“喂喲,豆豆,街口皮匠那一窩狗仔是你配的種啊!你真有本事,比有些人還本事!”

馮風覺得自己簡直受夠了,他沿著行道旁的一排梧桐往前走。風吹著樹莎莎啦啦地響,那些一個個斑駁的樹影光圈像坐標一樣把這個初夏定格著。

前麵緩緩駛來一輛公交車,是那種老式的,頂棚上背著一個天然氣囊的車子。95年以後出生在這座城市的人,大概是不太能記得有過這樣式的汽車的。

那時候的公車當然是沒有刷卡器的,隻是一個女售票員從窗戶那裏把頭伸出來。那會兒還不叫公交,叫做公共汽車,是私人承包製,所以售票員像一般商人那樣招攬著生意,“同學,走不走?大石花園、興隆商場、川野橋、百貨公司......”

馮風聽到“川野橋”三個字,就鬼使神差地上了車。

“到哪裏?”

“川野......橋......”

“三角。”

馮風遞給她一塊,售票員找回他七角。

汽車開了一陣,他心裏也就安生了。他尋思著,自己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而且他本身就不屬於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回去2015年的,要回去那裏,也就隻有去川野橋的那座塔才能找到方法了。

他再一次找到了那座塔,在1998年的時候它看起來就是那麼老舊了,和他那晚看到的樣子幾乎是沒有變化的。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當時供奉這座塔的寺廟還在。

那是個叫做“長源寺”的小廟宇,裏頭隻有兩三個僧人,其餘的全是一群居士老太婆。

馮風見塔下有一道鐵門,用一根鏈子鎖了起來,因向一個剛好路過的居士大媽問道:“這座塔為什麼要鎖起來,不能上去嗎?”

那個居士見他是個中學生,便道:“這座塔年生太久遠了,住持就是怕你們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跑進去發生坍塌事故,所以就找工人做了個鐵門鎖起來,怕出危險。”

馮風對於她說自己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心裏十分的不快,但他隻是稍微地把臉沉了一沉,繼續問道:“那我如果想進去要找誰拿鑰匙啊?我......可不是進去玩的,我們老師要讓我們寫一篇作文,就是關於探尋附近這些古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