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家七嘴八舌說了半天,童瞳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根據調查顯示,事發時間為下午17點53分,文史係的某位老師與17點左右來到老二樓翻查資料,老二樓的鑰匙隻有一把,歸校辦保管,他進入的第一間房是二樓的最裏麵一間,也就是案發地點。當時的時間大約是17點05分,但他記得很清楚,那間屋子堆放的都是零散的雜物,甚至連櫃子都沒有。
接著,他將房門鎖好,轉身到了一樓的資料室,資料室在樓梯旁,桌子正對著門,所以,這位老師十分肯定,他沒有看見任何人上樓。
這又是一宗不可思議的案件。
“行了!”曹局有些頭疼的說道:“你一言我一語,像菜市場賣菜似的,有話就大聲說出來。”
眼看曹局心情不好,所有人立刻閉嘴,不再多言。
“茶述,你怎麼看!”
“首先還是要確定案件性質,查明被害者的身份及人際關係。”
“那就麻煩童法醫那邊加緊化驗吧!”
“你們不覺得那個老師的口供有點奇怪嗎!”童瞳看著茶述,一臉疑惑“他既然不知道二樓的屋子裏放著什麼,為什麼第一間要去那裏,好像故意要肯定的告訴我們房間裏沒有人,也沒有人進去過。”
“瞧給你聰明的。”茶述莞爾一笑,又摸了摸童瞳的頭“我這就去再問問那個老師。”
“別老摸我的頭!”童瞳嘟起嘴吧“都被你摸笨了。”
在別人看來,這二人的打情罵俏極有意思,連一連嚴肅的曹局也忍俊不禁。
“茶述,聽見沒有,別總是摸人家的頭。”
“那該摸哪?”費楠帶頭起哄道:“曹局,你趕緊教教頭兒。”
童瞳的臉刷就紅了,隻好使勁的掐了掐茶述。
茶述也不喊疼,看著她傻笑。
童瞳是個天生的樂天派,換句話來說,她喜歡逃避。
她信奉著事情發展到最後總會變好這句話,一味地自我安慰。
可這件事情,她真的忍受不了。
“我約了那位老師在老二樓門口,我先去停車。你在這等我,對了,喝不喝飲料?”
“等一下!”童瞳咬了咬嘴唇,呼了口氣“我這個人的確有點神經大條,也喜歡多想。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也是我想多了,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和你隻是工作夥伴,也並不想和你有任何曖昧關係!希望你和局裏的同事們說清楚。”
茶述緊緊握住拳頭,慢慢低下頭。
“所以,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一點都不討厭你,你長得帥、有能力、脾氣好,體貼入微,入得廚房出得廳堂。即使家裏沒錢,也是一等一的男友好人選。問題是,你還有一個在國外的女朋友,心心念念等著回來和你團聚。總之,我不喜歡見異思遷的壞男人!”
聽到她這麼說,茶述當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如果,我的女朋友和我分手了,你會和我…”
“我任性妄為,沒什麼文化,長得又不漂亮,腦子還笨,不適合和你這樣優秀的人才在一起!”
說著,童瞳毫不猶豫的開門下車,忽的,她轉過頭,表情認真地說:“但是,我依舊希望我們是好朋友,你能時時刻刻罩著我。”
“你倒是不傻!”茶述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