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王奎山已經來到青鬆觀一個星期了,我每天除了傳授王奎山一些基礎的呼吸吐納的方法和入門的理論知識就是逗小小玩,日子過得百無聊賴。在鼠六爺的幫助下,我的腳恢複地非常快,現在基本已經痊愈了。
隔三差五的我就把小花和小黑帶到鼠六爺那裏,畢竟他們的修煉同屬一途,由鼠六爺指導他們也非常合適。鼠六爺一開始看到他們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因為蛇是老鼠的天敵,不過鼠六爺畢竟幾百年的修為了,這兩條百歲的小蛇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威脅。
就在我閑的蛋疼想著要找點兒什麼事兒幹的時候,李崇德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是他有個外地的朋友遇到了點兒麻煩。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生意要麼是路上偶遇主動攬下的,要麼就是熟客介紹的。
李崇德說他的那個朋友是某藝術學院的校長。這個藝術學院是個大專類院校,地點在我們的省會安市。這個學校是六七年前才建成的,一直都不太平,幾乎每年都有學生出事。今年寒假開學才兩個多月,已經有三個學生出事了,而且這三個學生都是同一棟宿舍的。
這棟女生宿舍一直以來都有鬧鬼的傳言,特別是今年開學以後,很多學生都遇到了怪事。半夜走廊裏有人哭泣,衛生間的水龍頭自動擰開,宿舍門上的小玻璃窗上出現血腳印……類似的事件還有很多,以至於那棟樓裏大多數的學生都搬到校外去住了。
這樣的鬧鬼事件並不新鮮,不少的學校都出現過類似的傳言,有些是真的有鬼,有些是以訛傳訛。
一般來說,如果沒有鬼就應該是風水有問題,我們先假裝驅鬼然後對風水略作指點之後也就行了,要是真有鬼也無非是學校裏的癡男怨女因情自殺而化的厲鬼,最多也就是和何雨晴那種是一個級別的,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不成問題。就這件事來說,我覺得有鬼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從三橋縣到安市要半天的車途,當我和王奎山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一個紮著馬尾,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女人正向我們走來。
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五官長得美觀大氣,是個難得的美女,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其眉關深鎖,一雙清冷的眸子裏散發出點點冷光,白淨如雪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整張臉看上去如數九寒冬一樣。
冰山美人手裏抱著一個文件夾,走到我們麵前之後將文件夾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問道:“你是蘇十四?”
我點頭剛要說話,她立馬打斷我道:“我叫苑如冰,是學校的總務主任,校長安排我來接待你們。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不用跟我介紹自己,我也沒興趣知道。另外,我是無神論者,所以請不要妄圖給我灌輸你們的迷信思想。”
我無奈地笑道:“那麼苑主任如果說完了,請帶路吧。”
苑如冰看了我一眼,微微哼了一聲,轉身向停車場走去。她那柔軟的馬尾掃在我臉上時,我頓覺一陣清香撲麵而來。
苑如冰坐在駕駛員座位上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我,然後係好安全帶啟動了車子。
我翻開文件夾看了看,裏麵除了第一張是我的個人資料之外,剩下的都是有關出事學生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