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王奎山回賓館的路上,電話聲響起。
“喂,你在哪?”
“馬上到賓館了,什麼事?”我說。
“我在賓館門口等你,到了再說。”
當我們到賓館門口的時候,苑如冰正在等著我。看到我從出租車上下來,她噔噔噔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麵前,然後掏出五百塊錢塞到我手裏,杏眼一瞪說道:“看什麼看!我不喜歡欠人家什麼。昨天你表現真是差勁,下次努力一點!”說完之後扭頭就走了。
王奎山強忍笑意對我說道:“師父你真行!明明可以靠臉吃飯還偏偏出來賣力氣。呃,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邊兒去!”
這個時候,出租車師傅把頭從窗戶裏探出來,上下打量我之後伸出大拇指道:“小夥子你行啊,身殘誌堅嘛!”說完之後開車一溜煙兒跑沒了。
臥槽!你大爺的身殘誌堅!
三天之後,劉玄一總算將五雷絕陣的最後一筆勾勒完成。王奎山將十多個塑料模特在天台邊緣擺好之後抬頭看了看天空,皺著眉頭說:“師父,你看這天兒晴得不像話,哪有一點兒要下雨的樣子。你會不會算錯了?”
我頓時瞪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在質疑我還是在質疑本門的觀星之術?”
王奎山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沒,我就是覺得沒有要變天的意思。”
我一邊在五雷絕陣外麵布下四餘奇術中的一個術法,一邊笑道:“天氣預報錯了我的觀星之術也不會錯,你就等著看吧。”
劉玄一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笑著對王奎山說:“放心吧,我也用本門的占卜之術卜了一卦,今日必有雲來,且會雷電交加。借天地之勢施展這五雷絕陣絕對沒問題。”
下午三點,風起雲湧來,太陽被厚重的烏雲遮蔽,雷如長龍般在烏雲中翻滾奔騰。王奎山頓時對著我和劉玄一豎起了大拇指道:“師父和劉道長果然神機妙算,我什麼時候也能像師父和玄一道長一樣厲害啊。”
我鼓勵他道:“放心,隻要你肯勤加修煉很快就能做到。前提是,你得改掉看見書就打瞌睡的毛病。”
“呃……”
校長室裏,五十多歲的校長朝著老宿舍的方向看了一眼,擔憂地說:“沒想到那老宿舍裏還真的有惡鬼存在,多虧幾位道長前來相助啊。不過在天台上搞出的動靜太大的話,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啊?”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吐掉口中的茶葉之後對校長說道:“校長放心,也就一下的事兒,不會有什麼大動靜的。說真的,這隻鬼可真是異常凶厲,否則我也不會費那麼大功夫把劉道長也請來。”
校長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我再加三成傭金,希望道長能盡快把這隻惡鬼清除掉,也好還學生們一個安全良好的學習生活環境。”
我擺擺手道:“我們的傭金就不用再加了,校長將多出來的傭金送給張敏吧。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三世因果,循環不失,該做的好事要做,不該少的東西也別吝嗇,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校長您好。”
“道長說得沒錯,就按道長說的辦。”
過了一會兒,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看時間快到了,我與劉玄一、王奎山起身出發。
走出校長室沒多久,苑如冰小跑著跟了上來,一臉興奮地在我耳邊悄聲說:“謝謝你。”
我愣了愣,不解地問:“謝我什麼?咱們不是已經兩不相欠了嗎?”
苑如冰俏臉一紅,道:“我今天給你的是昨天開賓館的錢,我不喜歡欠人家錢。”言下之意是救命之恩她在心裏記著呢。
“那你剛才謝我是因為……”我用詢問地眼神看著她。
苑如冰說:“謝謝你為張敏做的事。我們校長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偏偏張敏家人又好說話,我有心想為她們爭取多一點補償也開不了口。”
我立馬開啟高人模式,大氣凜然地說道:“修行之人須日行一善,剛才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苑如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蘇十四,我記住你了。”
這個女人思維跳躍怎麼那麼快,好端端地來這麼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她怎麼樣了呢。
苑如冰將嘴巴貼在我耳邊說:“因為你是第一個摸了我胸部的男人!”
我頓時感覺臉上有些發燙,還沒等我辯解,苑如冰已經轉身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其實,即便是她沒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女人啊,即使在最脆弱的時候也不會忽略被男人襲胸這樣的細節。
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來,天台上的風刮得越發強勁起來。我拿出牙針紮在腳腕上,然後對劉玄一點點頭道:“動手吧!”
劉玄一咬破拇指以血在地上畫了一道符,隨後口中默念咒語。沒過多久,他麵前的地麵上緩緩浮現出529宿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