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之後就見一條如漢白玉柱一樣潔白的腿緩緩伸出了黑霧,我聽到了王小咽口水的聲音。
突然間,腿的主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迅速將腿收了回去,隨後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從黑霧中走了出來。我和王小齊齊歎了口氣,心裏一陣失望。
黑衣女子的頭發挽在頭頂,一層黑紗遮住她的額頭和雙眼,不過僅看她的下巴和唇齒就已經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了。
她展開雙臂伸了個嬌俏的懶腰,然後向我們走來。王小抓著我的胳膊驚恐地問道:“我剛才明明看到她是隻大貓,怎麼會變成一個女人?她該不會是妖怪吧?”
我心裏也是疑惑,剛才的九道雷的確是妖物渡劫引來的天雷,可是我記得很清楚,王自忠親口否認了她是妖。
黑衣女子走到門口乞輕輕推了推門,沒有推開。女子皺了皺眉眉頭道:“你們忍心將一個衣著單薄的柔弱女子就這樣晾在外麵嗎?”
我心道三十幾度的天兒你還想穿多厚,再說你從頭到尾哪裏有半點柔弱的樣子。
見我們不說話,女子伸出小手對著門縫做了個劈砍的動作。緊接著門栓突然從中而斷,端口如被刀切般平整。女子手裏搖著一把小香扇推門而入,王小早早地躲在了我的身後。
“你是什麼人?”我問。
女子看著我和王小道:“我之前是鬼,現在是妖,唯獨沒做過人。你問我是什麼人,那我可真沒辦法回答。”
我歎了口氣,心道真不能高估女人的智商。我換了個問法,接著問道:“你是誰?”
女子打了個小嗬欠之後道:“你是問我的名字嗎?我叫夜月。”
我警惕地看著女子道:“你想幹什麼?”
夜月撅了撅嘴巴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差點暈倒的話:“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王小連忙從我身後跑出來道:“有有有,我去給您準備。”說完之後,一溜煙兒跑出了房門。
我看著麵前慵懶小女生模樣的夜月心中生疑,問道:“你說你之前是鬼,現在是妖,這是什麼意思?”
夜月的臉色一變,恨恨地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陰陽師,趁我渡劫的時候將我打傷,還抽走了我的元神,將我的本體封印在那個破鈴鐺裏,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強行施術讓我當他的式神。本來我已經把他打成了重傷,隻等他一斷氣就能奪回我的身體重獲自由,誰知道一對該死的母子救了他。”
後來這個陰陽師將夜月送給了王自忠,夜月又被迫當了王自忠幾十年的式神。本來等王自忠一死她就能恢複自由,誰知道又被王自忠給封印了起來。苦等幾十年封印終於鬆動,她破封而出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封印在另一處,於是就附身在王大娘的身上想方設法拿回鈴鐺。在挖掘地道的過程中,她不小心觸動封印驚動了王自忠,王自忠便找到我打算提前將鈴鐺取走。接著,事情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