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嚐試著坐起來,清靈公子連忙走過來將我按在床上,瞪了我一眼說:“這幾天你就別指望下床走路了。好好躺著別亂動,我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等等。”我叫住清靈公子說,“方仙蹤呢?”
清靈公子指了指隔壁的房間道:“她比你傷的重,現在還沒醒。”說完之後,他便走到院子裏的小火爐邊,繼續看藥去了。
喝下清靈公子熬好的藥湯之後,我道:“我記得我昏迷之前你也來了,後來發生了什麼?”
清靈公子結果我手裏的碗說:“我將密室的大門打開的時候,那個東洋人趁機逃了。當我進去之後,你們倆已經渾身焦黑地躺在地上。額,確切地說是你躺在地上,那個方仙蹤抱著你。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們怎麼會……”我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意思很明顯。
清靈公子歎了一口氣,然後朝正在酣睡的夜月努了努嘴。我的心抽搐了一下,夜月又救了我一命。我將夜月輕輕抱在懷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她額間的白毛,一向警覺的她此刻居然沒有被驚醒,看來是累壞了。
沒過多久,一陣倦意襲來,我也再次進入了夢想。醒來時已是深夜,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到屋子裏,鋪了滿地的銀輝。我的視線越過窗戶,正好能夠看到一輪上弦月掛在空中,隨不圓滿但皎潔明亮。
突然間,我看到一個黑點出現在弦月之中,而且黑點好像還在移動。隨著黑點不斷放大,我發現那竟然是一隻類似於烏鴉的大鳥,大鳥背上還站著一個衣袂飄然的青衣女子。大鳥不斷接近,最終載著青衣女子落在了庭院裏。
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女子的臉上,像是白瓷一般散發出瑩瑩的光澤。我頓時感覺胸口處有些窒息,心髒都漏拍了幾次,因為這女子美得簡直超乎我的想象。
她不像沈從玉那般清秀如水,不像方仙蹤那般風韻濃烈似酒,更不像夜月般嬌俏可人。但是,她的容貌五官堪稱完美,身姿體態曼妙絕倫。她的眉目流轉間散發出一股魅惑,讓看到她的人深深被吸引。你若喜歡清秀,她便是水,你若喜歡濃烈她便是酒,你若喜歡平淡的她便是一碗白粥。
不管是水、酒還是粥,那都是一碗毒藥,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讓人欲罷不能甘之如飴的毒藥。
就在我逐漸陷入癡迷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將我拉回了現實。再次看向女子,依然驚豔絕倫,卻沒了剛才那種癡醉之感。
“幾百年不見,你見著男人就發騷的習慣還是一點兒都沒變。”方仙蹤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說道。
青衣女子頓時掩嘴輕笑道:“姐姐,還是你了解人家。”
當輕易女子看向方仙蹤的時候,頓時故作驚訝地道:“哎喲,這還是我姐姐嗎?我那個傾國傾城的姐姐哪兒去了?”
方仙蹤哼了一聲道:“一股子騷媚像,身上捏不出二兩肉,你也不怕被大風刮走。”
青衣女子故意做了一個弱柳扶風的動作,楚楚可憐地道:“可是男人就喜歡我騷媚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