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兄弟相見(1 / 2)

男子讓女子幫他取悅皇帝,女子便易容進宮,以虛假的容貌征服了皇帝的心。從此之後,朝堂之上男子一手遮天。終於,男子覺得時機成熟便發動了政變。當皇帝的頭顱被男子親手斬下的那一刻,女子終於卸下了所有偽裝撲到男子的懷裏。冰冷的利刃在女子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刺入了她的胸口。女子難以置信地看著男子,男子的眼神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變得陌生而冰冷,一如他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

書上沒說男子最後有沒有當成皇帝,隻有一句話“窮形盡相悅君王,換得半盞冷眸光。半生虛麵示他人,終難明閱他人麵”。虛假換來的隻能是虛假,隻有真心可以換來真心。可惜女子到死都未能堪破這一點,死後心中執念不消,怨氣凝鬱,化作厲鬼。

女子大概是覺得,無論是一張醜陋的臉還是一張傾城容顏都難以換得真心一片,所以死後便銷去自己的臉,並且不斷奪去別人的臉。最後,女子被高人收服輾轉落入巫族人手中,封入卷中得名無相鬼。

隨著萬年鬼蠱一聲厲嘯,陰風驟起,百鬼競出。一時間,方圓數百米之內再次化作人間地獄。萬年鬼蠱和十惡鬼圖同為巫族至寶,即便十鬼齊出也隻能與她平分秋色。若不是之前被金蠶蠱壓製了一段時間,這兩隻惡鬼早已成為她腹中之物。此刻,萬年鬼蠱已經恢複了過來,那兩隻糾纏她的惡鬼頓時節節敗退。

另一邊,方仙蹤以花蛾蠱母和詭異莫測的紅綢也很快穩住了陣腳。渲洛雖然被兩隻惡鬼糾纏,但是那兩隻惡鬼似乎隻是為了困住她,並沒有要傷她的意思,一時之間倒也性命無憂。再看衣瑪那邊,無色鬼的攻擊十分刁鑽切詭異莫測,衣瑪雖然有百年金蠶蠱護身,但看上去仍舊狼狽不堪。好在無色鬼似乎並未用盡全力,否則即便衣瑪有金蠶蠱護身,也難以保得自身周全。

就在我躲在一堆灌木後麵分析戰局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咯噔一聲立刻回頭去看,又是一隻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吧,然後拖著我迅速向遠處走去。我連忙摸出一張九耀鎮鬼符貼在那隻大手上,希望能懾住他一瞬以便於我逃離。

出乎我意料的是,符紙貼上之後沒有任何反應。我這才感覺到捂住我嘴巴的那隻大手上傳來的溫度,代表了擄走我的這個家夥是個人。這人的力氣非常大,我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他雙手的束縛。似乎是被我掙紮地不耐煩了,這人伸手在我脖子上的某個穴位上一點,一股酥麻的感覺傳到全身,接著那人竟然直接把我抗在肩膀上跑。

不知道被這人抗著走了多久,我感覺自己似乎穿過一條很長的山洞,然後從另外一個出口走出。沒過多久我們又進入一個山洞,然後再次走出。就這樣,我不知道穿過了多少條複雜無比的山洞,最後終於停在了一個位於兩山夾縫中破草屋前。

那人扔進草屋裏,然後用繩子綁住我的手腳,接著又匆匆離開了。我心裏別提多鬱悶了,先被白瑜和盞娘綁,然後被祁門和衣瑪綁,現在又被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綁。這些人,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別上來就綁行不行啊。

草屋所在的地方實在一條夾縫之中,風從夾縫中吹過變得陰冷而疾勁。這草屋也是簡陋得可以,不但起不到擋風的作用而且還被風吹得搖搖晃晃,我真怕這破草屋被一陣大風刮倒把我砸死。

那人走後許久都沒有回來,我試了多種辦法都沒能解開繩子,最後索性趴在地上閉目養神。按照之前的劇情來看,擄走我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白蠡,畢竟十惡鬼出現的話他絕對也在附近。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像,真是白蠡的話為什麼不將渲洛帶走反而要把我抓過來,而且就算要抓我也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一點光亮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光點不斷接近,是一個人拿著火把向茅屋這邊走來。當我看清那人地長相之後,心猛然一縮,險些喘不過氣來。緊接著,心酸,委屈,各種複雜地情緒湧上心頭,淚水忍不住從眼眶裏溢出。

他的頭發長過了肩膀,一綹一綹地垂在腦後,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洗。滿臉的胡子雜草一樣蓋住了小半張臉,活像一個野人。即便如此,我依然認出了他地模樣,因為這張臉地主人曾與我朝夕相處、並肩作戰,走過無數風雨,曆經道道劫難。

我努力控製著自己地情緒,叫了一聲:“劉大爺。”聲音裏的顫抖讓這三個字變得零零散散,難以成聲。

“嘿嘿,好師兄,想我沒?”劉尋風將火把放下,一邊幫我鬆綁一邊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