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著也是閑著,我用賓館的電話打給了沈從玉,告訴她位置之後讓她過來。
約麼一個小時之後,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古怪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門板上抓撓。
我和劉尋風立刻警惕起來,現在的我們神經已經脆弱到一陣風都能讓我們緊張半天,更何況是這樣詭異的聲音。
“喵!”
一聲貓叫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夜月,你個死丫頭,跑這麼快。”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劉尋風己經迫不急待地跑過去開門了。
門開之後,沈從玉的聲音響起:“你是誰……請問蘇十四在這兒嗎?”
“是我,劉尋風,小玉玉你不認識我了?”
雖然看不到劉尋風的臉,但是我能想像到此刻他臉上鬱悶和詫異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夜月,咱們走吧!”沈從玉的聲音透露出一絲不悅。
聽到沈從玉要離開,我趕緊掀開被子準備出去解釋,卻不想一個小巧的身影風一般從門外竄了進來。等這小家夥撲到我懷裏之後,儼然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大姑娘。
“哥,你太不厚道了,居然把我自己丟在長白山。”懷裏的夜月噘著小嘴生氣呼呼地問道。
我刮了刮她皺成一團的小鼻子道:“幸好沒帶你一起去,這一路有多凶險你想都想不到。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一直等不到你們,就隻好來京城找沈姐姐了。”夜月一臉委屈地道。
“蘇十四。”沈從玉聽到我的聲音走了進來。
劉尋風站在沈從玉身後衝我喊道:“師兄,從玉妹子這是怎麼了,她怎麼不記得我了?”
我笑道:“我不是告訴你過她失憶了,和我們在一起的事都忘記了。”
劉尋風滿臉不開心地嘀咕道:“你隻說她不記得你了,沒說不記得我。”
我笑道:“沒關係,那就再認識一次吧。”
等到沈從玉對劉尋風熟悉一些之後,我才說出了叫她來的目的。沈從玉聽我提起佐藤政野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說佐藤政野這個人她曾經見過一次,是個很奇怪的人。
這個人來到京都的第一天就舉辦了一個酒會,與會者全都是商界名流。奇怪的是,在這場酒會之前大部分人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大家都是收到一張邀請函才聚集到這場酒會的。
“一張邀請函能請來那麼多商界精英?感情這邀請函是聖旨啊?”劉尋風立刻提出了他的質疑。
沈從玉蹙起眉頭說:“我也很奇怪,可惜這張邀請函我沒有見過,父親也從不提邀請函的事情。”
“那場酒會就隻是一個簡單的見麵會?”我問沈從玉。
沈從玉搖頭道:“不,表麵上是見麵會,但是沒有那麼簡單。在酒會的後半場,包括我父親在內的重要人員全都被請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一直到酒會結束,他們才從房間裏出來。”
我問沈從玉知不知道他們在房間裏說了些什麼,沈從玉說他父親對此事隻字不提,問也不說。
沈從玉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我有些擔心。自從酒會結束之後,父親就變得有些奇怪。酒會結束當天,他把自己鎖在書房裏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心情非常好。我雖然覺得奇怪,不過相信以父親這麼多年的閱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說到這裏,沈從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接著說道:“直到前兩天我查閱公司賬目的時候,才發現父親挪走了一大筆資金用於投資,投資項目寫的是房地產和旅遊開發。”
“現在很多大公司都在搞房地產,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吧?”我問。
沈從玉搖頭道:“不,我問過公司其他股東,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你是怎麼想的?”我問沈從玉。
沈從玉想了半天才極其不自然地說道:“我在想……父親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劉尋風說:“不能吧?你老爹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怎麼會這麼輕易上別人當?”
沈從玉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隻不過他挪走的那筆資金如果不能按時填補回來,麻煩就大了。好在這件事目前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如果被股東們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對於商業上的事情,我和劉尋風一竅不通,隻能問沈從玉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沈從玉說一個星期之後佐藤政野在他的別墅裏會再辦一場酒會,到時候她一定要跟在父親身邊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