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必要的時候還是得耍點手段才行啊。
一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閣樓,東洋女人都沒有出手阻止,畢竟她和玉藻前的真正目標是青蓮仙子。
虛青這一次也是動了真火,一塊塊桃符不要命地往外丟,任憑東洋女人幻化出什麼樣的式神都能一一破解。隻不過東洋女人終究比他技高一籌,虛青一個不小心露出破綻就被她打下了山崖。好在他及時抓住了山壁上的藤蔓,才不至於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看樣子想爬上來得費一番功夫了。
解決了虛青,東洋女人又將目光對準了我,她身邊那把東洋刀緩緩向我“飄”過來。我不是虛青那樣的老妖怪,不敢保證自己能在東洋刀出手之前躲開,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
深埋的種子再次發芽,炙熱的氣息傳遍全身,天首焚滅術開啟。這一次,我的大腦雖然有些發脹,但是意識沒有立刻受到影響。
當刀光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立刻踏出罡步靈活地繞到了虛影的身後,躲開致命一擊的同時抓住了那個透明身影的脖子。這虛影是實實在在的鬼物,被天首焚滅術加身的我抓在手裏,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東洋刀也掉在地上。
我將嘴巴湊到虛影耳邊低聲說了句:“再見!”下一刻,手中猛然用力,虛影頓時消散無蹤。這一次他不用隱藏也不會有人再看到他了。
虛影式神消散的一刹那,東洋女人手中的團扇刺啦一聲四分五裂,她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這是被反噬的結果。
我這天首焚滅術對死魔沒什麼作用,但是對付她這個級別的綽綽有餘。要不是因為後遺症太嚴重,哪容這女人囂張那麼久。
解決式神之後,我抬腳向東洋女人走去,東洋女人目光掙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二話不說翻過欄杆跳出了平台。我伸頭向平台下方看去,東洋女人正身手靈活地借力藤蔓和岩石迅速向山下落去。
沒有想到東洋女人逃得如此果斷,我一時間失去了戰鬥的目標。身體的溫度還在不斷攀升,腦袋也越來越難受,天首焚滅術才剛剛開始發揮威力。理智漸漸被吞沒,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事。可惜我沒辦法主動解術,隻能等到體力耗盡自行解開。
當我重新清醒的時候平台上已經一片狼藉,虛青死豬一樣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想說話,可是嗓子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我想起身,可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敲碎了一樣。虛青見我沒了動靜,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我身邊用腳踢了踢我。見我還是不動彈,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可真是作!作死你都不虧!什麼亂七八糟的招兒你都敢使,打起來六親不認,好險沒把我的魂兒打散咯。”
鶴兄從閣樓上飛下來,圍著我走了一圈兒之後,抬起翅膀朝我臉上抽了一記。我看到它胸口的羽毛禿了好大一塊,大概也是我幹的好事。
虛青看到這一幕坐在地上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幸災樂禍地說:“該!你就欠抽,我要是下得去手我也得抽你兩下。”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懶得跟他置氣,所幸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蓮仙子回來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應該是受了傷。見我我這幅模樣,她趕緊走過來給我把了把脈,然後眉頭緊鎖地問虛青:“他剛才幹了什麼,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虛青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青蓮仙子歎道:“是我疏忽了,忘了還有一個人在這兒。”
我努力擠出一絲唾沫咽進喉嚨裏潤了潤,強忍撕裂般的疼痛開口道:“玉藻前……呢?”
“被我困在竹筏上,一時半刻來不了。那些人也被我送出結界了,你不用擔心。”她一邊將我抬起一邊說道。
進屋之後,青蓮仙子給我喝了瓶什麼東西,又替我施了針灸,我這才感覺好受一些。整個療傷的過程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把我弄疼了。
她吩咐虛青好好照料我,然後起身向門外走去。我連忙道:“您去哪?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
“我也有許多話想跟你說,不過那隻九尾狐應該快要出來了,我先去看看。”說完之後,她溫柔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說不上來為什麼,我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很溫暖,這種感覺我以前從未有過。她說她有話要對我說,可是我在今天之前從沒見過她,她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