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老八被嚇那樣,頓時打趣道:“我看是你在床底下藏了好酒,被這長蟲聞見了,所以爬進來偷你酒喝。”
“還真被你說著了,我這床底下擱的可是正兒八經的陳釀。”老八把門關好,然後從床底下拿出兩瓶落滿灰塵的酒瓶子。瓶裏頭的酒隻剩下大半,顏色已經有些泛黃,一看就是擱了多年的老酒。
老八把兩瓶酒砸在桌子上,笑道:“怎麼著?喝兩盅?”
我連忙擺手道:“算了吧,我哪是你這老酒鬼的對手。再說喝酒有損修行……”
“得了吧你,喝點兒酒能損你多少修行?快坐下陪哥喝點兒,一個人喝酒太沒勁了。”老八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坐下來,給我倒了一盅。
這酒確實烈,二兩下肚我的腦瓜子裏像生了把火,烤得我頭臉發燙。老八這個老酒鬼也好不到哪兒去,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到處飄,明顯已經有醉意。
喝完第三盅,我頂不住酒勁兒撇下老八自個兒上床睡去了。
半夜裏,我朦朦朧朧感覺到身子被什麼東西綁住了,那東西很涼,好像還在動。我強忍頭疼睜開眼睛,接著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隻見一條花斑大蟒蛇纏在我身上,拳頭大的腦袋正貼在我的臉上遊走。
我使勁兒掙了掙,發現根本無法掙脫蟒蛇的束縛,隻能扯著嗓子喊老八。一連喊了七八聲,老八總算衝了進來,然後二話不說朝我灑出一把黃豆。一陣劈裏啪啦之後,蟒蛇終於鬆動了些。
我趕緊抽身而出,緊接著就看到門外衝進來幾十條粗細長短不一的蛇,其中還有幾條有毒的。
我頓時破口大罵:“媽的,這兒什麼時候成蛇窩了!到底怎麼回事?”
“誰他媽知道,老子也剛醒!”老八一邊說一邊抓著我從窗戶跳了出去。我們倆繞到保安室的門口,看到保安室的門不知何時被人打開了,門外還有不少蛇正在往門縫裏擠。
我倆一出現,那些蛇好像發現了新的獵物,紛紛調轉方向朝我們竄了過來。好在老八出來的時候沒忘帶那個帆布口袋,他從口袋裏抓出一大把豆子撒向蛇群,豆子擊打在蛇身上,像鞭炮一樣劈裏啪啦地炸開。
真別說,這些黃豆威力可不小,蛇群被黃豆炸地血肉橫飛,一股股腥臭味兒潮水一樣朝我們撲過來。剩下的蛇好像是怕了,沒有一條敢在爬向我們,全都掉頭鑽進了門崗室裏。
我看著新奇,問老八那些黃豆怎麼那麼厲害。
老八笑道:“這可是我的獨門法寶。沒聽書裏說過有撒豆成兵的嗎?我雖然還做不到撒豆成兵,不果撒豆成炮還是沒問題的。哈哈……”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想到看似平淡無奇的黃豆也能被拿來施術。
等到所有蛇都鑽進屋裏,老八大著膽子推開了門崗室的大門。隻見那張我們拿來喝酒的桌子已經被大大小小的蛇占據,他們糾纏在一起把老八沒喝完的那瓶白酒緊緊捆住。
“酒?他們還真是衝著酒來的?”我難掩語氣裏的吃驚說道。
老八皺著眉頭說:“看來這酒被人動了手腳。”
我道:“既然那人能在酒裏動手腳,為什麼不幹脆直接下毒把我們毒死?”
老八想了想,說:“可能它隻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
“警告?”我突然醒悟,道:“你的意思是,這是那個操控女屍的幕後黑手幹的?”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越來越覺得我的猜測是對的。既然那人能悄無聲息地將女屍救走,說明他一直在這附近。之所以在酒裏做手腳引來這些蛇,可能是在提醒我和老八不要多管閑事。既然是警告,說明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很有可能他的目標不隻是張平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辭職的保安。
老八突然拽著我的胳膊道:“走!”
我連忙問:“去哪?”
“之前的保安,離這兒最近的應該在桐縣。”
“曠工會被開除!”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這個月工資還沒領……”
“人命關天,別廢話了!”
就這樣,我被老八一路強拉硬拽連夜來到桐縣。我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到了桐縣天已經蒙蒙亮。早飯都沒吃,我倆就一路殺到了一個叫吳村的地方。老八這個同事叫吳剛,以前老八去過他家一次,所以找得清地方。
來到吳村之後已經是早上八點鍾,家家戶戶都已經吃了早飯出門溜達了。我們見到吳剛的時候他正準備出門。見到我們,吳剛有些吃驚甚至還帶著一絲驚慌。
“八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