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小黑和小花也算是得了造化,對他們來說總歸是好事,我也不再多想。
接下來我得去找劉尋風,萬一他壓不住脾氣和村民們起了衝突就不好了。誰料還沒等我出門,劉尋風就已經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村長和李大誌。
原來就在他們剛才出門去追小黑的時候,村裏頭來人說找到毛蛋兒了。毛蛋之前一直在河邊的雜草堆裏昏迷著,後來醒了之後就自己回家了。一開始大家趕到河邊的時候,全都被花嬸兒的屍體吸引了注意力,後來又斷定毛蛋兒被蛇吞了,所以沒在附近仔細尋找。
大家問過毛蛋兒之後,才知道這祖孫倆是被山豬襲擊了,花嬸兒身上的傷就是山豬留下來的。要不是小黑剛好路過,就連毛蛋兒也難幸免。這麼看來,被小黑吞掉的應該是那隻山豬。
誤會澄清之後,村長向劉尋風道歉,並且親自送劉尋風回青鬆觀。劉尋風一直繃著臉一言不發,顯然對於剛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我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去理他,跟村長客套兩句之後將他們送出了門。
村長和李大誌離開之後,劉尋風皺著眉頭說道:“咱們這一帶以前連隻狼都見不到,什麼時候有野豬出沒了?”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感情你半天不說話,就在琢磨這個啊?”
劉尋風一臉呆萌地看著我點點頭說:“是啊,不然能琢磨什麼?”
我沒說話,轉身向院子裏走去。劉尋風緊跟著我走進院子,接著就愣住了。
“這倆貨怎麼會在這裏?”
我道:“他倆一直在黃有才家的老宅底下住著呢,那地方有條密道直通咱們青鬆觀。”
劉尋風點點頭,又問:“他倆在幹啥?”
“修煉!”
劉尋風一臉新奇地看著雙蛇吐珠的奇觀,表情略有些浮誇地說:“哇靠,可以啊!幾年不見連內丹都修出來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青鬆觀的大門就被人敲開了。打開門之後,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是你們?”項天歌看到我們略有些驚訝。他當然不會記得當年在巫歧村發生的事情,隻記得在特調局結界解封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麵。
不等我們說話,他緊接著問道:“映雪在哪兒?”
他這句話一問出來,我心裏頓有了不好的預感。劉尋風一臉不解地看著項天歌說:“映雪妹子幾天前就已經回去了啊,她沒在特調局?”
項天歌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手裏的劍噌得拔了出來對準了劉尋風的脖子。他冷聲道:“她要是回去了,我還來找你們幹嘛?說,映雪在哪兒!”
看得出項天歌是真的急了,不過我和劉尋風又何嚐不是心急如焚。好說歹說勸項天歌放下了劍,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分析姚映雪的去向。
從青鬆觀到三橋縣需要先步行下山,一直到幾裏外的公路邊才能坐到車。這段路是我和劉尋風陪姚映雪一起走得,而且我們倆是看著她上了大巴車的。
坐車到了三橋縣之後,姚映雪需要轉乘公交車到市裏,再從火車站乘坐火車到京都。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三橋縣公交站和市火車站調取了監控錄像,都沒有發現姚映雪的行蹤。也就是說,姚映雪應該是在去三橋縣公交站的路上失蹤的。據我所知,開往三橋縣的那輛大巴正好經過公交總站,但是監控顯示,在公交總站下車的乘客裏沒有姚映雪。所以,她隻能是在大巴車上失蹤,或者她中途下車了。
在車上失蹤應該不太可能,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唯一的解釋是姚映雪中途下車了。可是她為什麼要在中途下車?
商議之後,我們決定去找當天的大巴車司機。由於跑這條線路的大巴車並不多,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司機。然而時隔幾天,大巴車司機也完全不記得當天姚映雪下車的情況了。
幾天來,我們想盡了所有辦法,甚至我專門去找了盧江一趟,可含香引路也無法探知姚映雪的下落。
所有的線索就此中斷,姚映雪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好在姚映雪自小就被姚占翁種了魂玉,魂玉裏保存著姚映雪一絲生魂,隻要那絲生魂沒有小三,就代表姚映雪沒有生命危險。
項天歌回了特調局繼續想辦法,我和劉尋風則留在青鬆觀等待消息。
項天歌走後,劉尋風有些忐忑地問我:“你說映雪妹子會不會是被人綁架了?”
我搖頭道:“如果是被人綁架,特調局那邊早就應該收到消息了。我擔心,姚映雪的失蹤和我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