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二環內四進四合院,依舊是那間古色古香的書房。
書房很寬敞,靠近窗邊有一個茶幾,桌上擺放著三杯茶水,氤氳的霧氣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霧幻朦朧之感。
打量著對麵坐著的一對兒男女,張青山麵上閃過一抹驚容。
“恕老夫冒昧,二位恐怕已是黃階後期了吧?”
隻見張青山對麵的男女均在二十四五左右,男子清瘦,五官略顯陰柔,但卻是個十足的美男子,此人聽到張青山的話,原本平靜的神色泛起了一絲驕傲。女子長相清秀,說不上多麼美麗,但那股婉約的氣息卻讓令所有男子為之著迷。
見男子的表現,女子眉頭微蹙,但卻沒說什麼,而是對著張青山一點頭,接口道:“張家主客氣了,我們初入後期,但比起張家主這樣的前輩仍有所不足。”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讓人聽起來無比舒暢。
男子聽了女子的話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顯然十分不滿,不等張青山開口,就打斷道:“我師妹說的是客氣話,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就能超過張家主了。”
“你!”站在張青山身後的一人大怒,張口便要辱罵。
“哼!”張青山重重鼻音響起,他身後之人身子一哆嗦,沒敢再說什麼,隻得規規矩矩地又站了回去。此人正是梳洗完畢的張斌。
“哈哈,兩位莫怪。”張青山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快,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是我孫兒張斌,有些無理,還請兩位莫怪。”
對麵男子卻絲毫不領情,反而氣哼哼地道:“一個不懂功夫的小子,還敢囂張?”
張青山的笑臉終於不自然了起來。
“夠了!”女子臉色一沉,怒斥同伴,隨後站起身來,對著張青山深深一躬,語氣誠懇道:“我師兄無理,還請張家主原諒。”
“師妹!”男子臉色鐵青。
“住口!”女子態度十分強硬,絲毫看不出剛剛那種婉約的氣度了。
見女子真的生氣了,男子雖然一臉怒容,卻竟真的不敢再說什麼了,隻能狠狠地別過腦袋。
“哈哈,沒事沒事,據我了解你師兄從小就在西方國家長大,性格率真,與咱們生活在東方的人性格有些不同,我怎會怪罪呢。”張青山又回複了一副慈祥麵容。
女子聽了張青山的話,不僅沒有放鬆,眼裏反而充滿了忌憚。
“張家主對我們很了解?”
“嗬嗬,略知一二吧,你叫蘇紅,他叫李山,對不對?”
直到此時,李山也聽出問題了。他們之前一直沒有出道,外人幾乎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更別說他們的姓名了,而對麵的老者不僅知道,似乎還知道他們的成長經曆,這就太過可怕了。李山此時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者,當他用心觀察,卻發覺對麵之人仿若黑暗中的旋窩,有些深不見底。
張青山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對於對麵兩人的情報他也是偶然得到,點到即止反而能保持住神秘。
還是李山沉不住氣,接口道:“你說的不錯,正是我們,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繞彎子了。紅蛇傭兵團的團長正是我們大師兄,這次我們回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碧空戒。”
饒是之前有過書信往來,知道眼前兩人的來意,但張青山心中仍是有些惱怒,碧空戒可是張家勢在必得之物。牽強的笑了笑,張青山問道:“我不是太明白,你們怎麼知道碧空戒的?”
蘇紅扯了李山袖子一把,隨後微笑道:“我們是苦山老人一脈的傳人。”
張青山聽此,恍然大悟。
早年間,華夏之地還是江湖門派林立之時,有兩個老者,書畫一絕。當時社會,以能收藏二人字畫為榮。但二人卻不喜世間繁華,一生唯兩物最愛。一愛山水,二愛武功。可惜的是兩人年歲已大,功夫隻是平常,再難寸進,於是二人便整日寄情山水見,並自號苦山老人和苦水老人。
一次深山探秘,兩人偶然間發現了一處洞府。從洞府的主人留下的文字記載中得之,他年輕之時不尊祖訓,導致兩個兒子慘死,晚年時悔恨不已,於是背井離鄉,隱居深山。臨終前為了報複祖上,特意將家族的一個大秘密隱藏了起來,他要將其帶入墳墓。
好奇心驅使下,苦山苦水兩人找到了那人的墳墓,隨後將其刨開了。墓穴中果然留有另一段文書。文書中記載此人祖上傳下一重寶,名叫碧空戒。此戒指從何而來不得而知,但據說這枚戒指關係到一個重要的傳承,而隻要得到那個傳承便可從此無敵天下,子孫永昌。隨後還稍微記載了些許功法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