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感受到來自潘棒槌炙熱的目光,低著頭不敢看他,不知潘棒槌滿腦子齷齪事,還道‘真命天子’也對自己一見鍾情。
於是,阿嬌似是無意的挺了挺柳腰,好叫自己顯得更嫵媚些。
潘棒槌帶領一幫小夥伴,看似閱女無數,實際卻是貨真價實的雛兒。
曾經圍追堵截,哪個女孩不是痛哭流涕,遮掩慌張。
阿嬌這種媚入骨髓的妖精本就生平僅見,讓潘棒槌難以自持,這一挺腰賣弄,真個是地動山搖。
搖的潘棒槌雲深霧裏,鼻血好似奔喪一般悍不畏死,玉門關旦夕失守。
“呀!恩公你怎麼了。”一滴滴鼻血打在青石地板上,正低頭的阿嬌驚呼出聲。
連忙從懷中拿出繡帕,不假思索的伸手就蓋在了潘棒槌口鼻之上。
潘棒槌眼見阿嬌從崇山峻嶺中抽出繡帕,轉而一口香氣入胸腹,這可真是雪上又加霜。
本來一滴滴往下落的鼻血,瞬間變成泉湧,心中已是一波三折的阿嬌終於崩潰了。
美人梨花帶雨二度入懷,潘棒槌也要崩潰了,兩座大山再次壓頂,哪還敢胡思亂想。
潘棒槌急忙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說道:“剛剛那兩人也是高手,我與他們用內力在虛空拚了一記,受了些內傷。”
不說不要緊,懵懂無知的小姑娘聽完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還一邊說道:“都怪我,不知檢點跑出來招惹是非,還連累了恩公。”
蝦米?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潘大少有種五體投地的衝動。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潘棒槌連忙說道:“花開蜂自來,怎怪花太美。而且我的內傷稍作調息就好了,姑娘不必擔心。”
被潘棒槌不漏痕跡的誇讚,阿嬌喜上眉梢,眼前的人是越看越順眼。
聽聞恩公內傷不重,阿嬌再次欺身而上,環抱著潘棒槌的手臂道:“恩公家在哪,我扶你回去吧。”
美人三度,潘棒槌努力克製自己亂想的衝動,做著深呼吸。
阿嬌以為潘棒槌有內傷在身,傷痛之下呼吸開始粗重,生怕潘棒槌摔倒,雙臂抱的更緊了些。
這一緊,潘棒槌頓時感覺自己的左邊上臂掉進了泥潭裏,斜眼往下一瞄,隻見兩座高山間,一節手臂被雲霧籠罩的不見了蹤影。
鼻血應景的又落下兩滴,潘棒槌急忙拿起左手的繡帕慌亂的擦了擦。
“恩公,你又流血了,如果你家遠的話,就去我家吧。”阿嬌擔心潘棒槌的傷勢,害怕潘棒槌家遠,耽誤療傷,急忙道。
“去你家我能豎著出來嗎!這妮子好像有些傻啊,果然是胸大無腦。”
潘棒槌心中腹誹,嘴上卻道:“沒事,沒事!我家就在前麵,幾步就到。姑娘這就分手吧,我回去療傷便是。”
阿嬌哪裏肯依,反而手上又加了把力,“那怎麼行,恩公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若這麼走了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
滿腦子書中看來的女兒文章,卻毫無人世經驗的金絲雀,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智慧天資,狡黠的想:“上天送了我一個‘真命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跑了,我先探探你家中情況,以後再慢慢籌劃。”
突然帶個小美女回家,也不知家中老娘會做何感想。
潘棒槌心裏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如果能將這單純到令人發指的美嬌娘收入房中,每日任君采摘,該是何等逍遙。
美人榻是英雄塚,什麼大俠神仙,此刻全被潘棒槌拋到了腦後,“好吧,前麵左拐,再右拐,第二個巷口再左拐,走到頭就到我家了。”
“恩公,我叫劉阿嬌,以後叫我阿嬌就好了。”阿嬌扶著潘棒槌,喜笑顏開的說道。
‘劉阿嬌?劉阿妹的妹妹?果然比她姐姐還漂亮,身材比也她姐姐更張狂。’潘棒槌心中想著。
“恩公怎麼稱呼?”
“我叫潘……瑞輝。”潘棒槌差點順口說出自己的外號,那還不嚇的美人真個化作金絲雀飛嘍。
“瑞輝,天降祥瑞,日月同輝,好霸氣的名字。那我叫你瑞輝哥哥好麼。”
阿嬌柔聲細語,‘瑞輝哥哥’四個字直叫潘棒槌化到骨頭裏,哪裏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兩人攙扶而行,拐過巷口便沒了蹤影,無人的小巷中黑霧彌漫,一道身影凝聚成形。
隻見此人不男不女,陰陽難明,看著巷口自言自語道:“老君要建極樂天,永鎮心魔界,想的挺美。
我今天就來插上一腳,看你們還能不能玩的轉。哎,都說我逍遙,可誰知我的苦啊。”
身影由實轉虛,化作黑霧再次消散在天地間,沒留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