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保正散了民壯,一個人回到家,剛進後院就看到夫人正拿著竹條一陣亂揮,大女兒站在夫人麵前哭哭啼啼的也不知犯了什麼錯。
劉夫人本名林靈嬌,人如其名,當年是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大美人,更有名的卻是那老虎般的脾氣,劉保正可是卯足了一番功夫才追到手。現如今四十好幾的人了,風韻仍不減當年,脾氣也不減當年。
溫山鎮劉保正最大,劉家後院劉夫人最大,劉保正絲毫不敢觸其鋒芒。兩個女兒也是被從小訓的服服帖帖,犯了點小錯,就是脫了褲子一頓打。
“哎哎,我說夫人呐,阿妹都嫁人了,你怎麼還當小孩子一樣打她。”劉保正無力的勸說道。
阿妹一看爹爹來了,哭聲瞬間大了點,委屈的喊道:“爹~~~”
啪~啪~
劉夫人甩起竹條,照著阿妹的屁股就是兩下:“誰讓你說話的,哭,哭,哭,再哭出聲,老娘打爛你的屁股,老娘怎麼生出你這個沒羞沒臊的女兒。”
“夫人你這到底是為什麼事。”劉保正也不敢再勸,硬著頭皮問道。
“什麼事?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女兒看的這是個什麼東西,丟人現眼呐。”劉夫人抄起手中的小冊子丟在地上說道。
劉保正撿起來一看《春花樓韻事》,最新版小黃書啊,自己床下匣子裏就鎖著一本,莫不是被夫人翻出來了?可這跟阿妹有什麼關係。
“這個,夫人,我就是沒事藏了一本,可是我沒看,真沒看過。”劉保正臉紅脖子粗的解釋道。
“什麼!你也收了一本,姓劉的,你跟老娘說清楚。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小的不知羞恥,老的沒羞沒臊,老娘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劉夫人氣的七竅生煙。
‘壞了,不是我那一本,我承認個什麼勁。’劉保正意識到這事大發了,連忙正色道:“都是成了家的人,看看又有什麼打緊。我看是夫人小題大做,城裏的老爺們,誰家每個幾本。”
劉夫人正愁沒處發火,聞言一個健步衝上來,扭住劉保正的耳朵說道:“老不死的,這麼大年紀了,還看這種書,上邊畫的這都是什麼姿勢,是不是想用在老娘身上。”
“夫人快鬆手,我的事晚上回房再說,現在這本哪裏來的。”劉保正吃痛,開始向阿妹身上轉移仇恨,心想:“女兒啊,老爹自身難保,你自祈多福。”
“晚上再找你算賬,看你怎麼解釋。你手上這本是從阿嬌房裏找到的,我就說這丫頭最近有些不對,沒事老往自己房間裏跑,那身子扭的也是越來越風騷。再這麼扭下去,那騷媚樣哪個好人家敢要啊!”劉夫人鬆開劉保正的耳朵說道。
“從阿嬌房裏找到的,你打阿妹幹什麼?”劉保正問道,看著夫人絲毫不減當年的風情,心中卻在想,‘既然被你知道了,晚上非得到床上跟你好好解釋解釋。’
“阿嬌這兩年除了偶爾去她姐姐家之外,幾乎沒出過門,她哪裏來的這種不要臉的書。你看看封麵邊角,是不是有個妹字,不是阿妹給的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這種書看了也就看了,還把名字往上寫,氣死我了。”劉夫人指著封麵左下角說道,說完回身輪起竹條又往阿妹屁股上來了一下。
“不是我給的……”阿妹剛要開口解釋,屁股上又挨了兩下。那個委屈啊,一說話就挨打,不說話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頭上扣。一準是趙錢(趙屠戶)寫上去的,回家再找他算賬,我現在還是忍忍吧,屁股都要開花了。
“好了,別打了,阿妹都嫁人了,你這麼打她,他婆家知道了能答應的?”劉保正道,阿妹一陣感激的眼神投來。
“再說,事情都發生了,這麼鬧有什麼用。等阿嬌回來,再好好問問,你先穩住氣。阿妹你先回家吧,這沒你什麼事了,還有這本書拿走。”劉保正道。
阿妹聞言接過書轉身逃也似的跑了,生怕母親反悔又是一頓竹條。
阿嬌還不知道自己將麵臨真正的屁股開花,正樂嗬嗬的陪著‘婆婆’說話。‘婆媳’聊的正歡,忽然聽到屋裏開罵後乒乒乓乓的好像還打起來了。
兩人急忙跑到房門一看,隻見肖依依趴在床上,兩條小腿空中亂蹬,頭發散亂看不清表情。潘棒槌跨坐在肖依依大腿上,一手反擰著她兩條玉臂,一手掄起巴掌,照著兩個大饅頭,掌掌聽響。
潘棒槌回頭一看房門,也不解釋,大叫道:“娘,快去井口把繩子哪來,這個八婆想把我綁起來掉城門樓上,還要在我臉上畫烏龜,看我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