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誌力或有高低,但沒有絕對,在“足夠”的誘惑麵前,眾生平等。
敖烈終歸還是沒熬過去,潘棒槌成功騙來一個坐騎,不過這頭坐騎至始至終,潘某人都沒多少騎上去的份兒。
隻見敖烈恢複真身,足有數十丈長,圍著巨輪上下飛掠,水霧環繞,再經過陽光折射出七彩霞光,還真有幾分龍騰之感。
鰻莎這條粘人的小鰻魚,潘棒槌寵溺非常,頂不住小鰻莎的軟磨硬泡,隻好委屈敖烈這位仁兄了。
小鰻莎盤在敖烈頭上,興奮的大呼小叫,潘棒槌也被她的情緒感染,看著他們嬉鬧,心中升起一股念想:
曾經我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仗劍江湖,懲惡揚善。認識依依之後,便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騰雲駕霧,帶著阿嬌、依依雲遊天下。
如今,我走出溫山,二女卻因我傷心不安,認識了海燕,卻也因我失魂落魄、險些喪命,這些都不是我想帶給她們的。
或許鰻莎現在的嬉鬧、快樂和無憂無慮,才是三女想要的生活,阿嬌的嬌憨,依依的冷豔,海燕的潑辣,是我珍藏在心底的幸運,也是我應該去守護的責任。
我想要看盡天下風景,又想要給三女建造最牢固、安寧的避風港。魚和熊掌我都想要,所以,我必須讓自己的手更大一些,大到能夠一掌囊括所有,然後才能淡然的拿取想要的一切。
阿嬌、依依、海燕,就讓我一手遮天,給你們永遠沒有風雨的天下,可好?
……
三十三重天,老君麵目安詳,和藹可親。
碰……
殿門被一覺踹開,來人玉晨精氣為袍,背後慶雲紫煙滾滾,黑須鎏金冠,莊嚴肅穆,卻殺氣滔天,正是截教教主靈寶通天。
“老君,那小子有點脫離預算啊,你還這麼老神在在,趕緊想想辦法。”
“靈寶,別人開門用手,你為什麼隻會用腳?”老君仍舊安詳的說道。
“本尊的手,動則地崩天滅,你這殿門接的住嗎?”
“塵微界的天怒雷罰和六道雷罰,是你動的手腳吧!”老君不知可否的問道。
“幫那小子渡劫的是不是師兄?”
“師兄既然認輸,便不可能再過問此事,不過,眼下正有件事,也隻有你才有本事扭轉。”
“還有老君你做不成的事?”來人奇怪的說道。
“大道天機難測,誰又敢說隻手遮天,你需要這樣……”
來人聽罷,揚長而去。
那日潘棒槌經曆雷罰,眾人雖然看不到黑影相助,卻把整個變身的過程看在眼裏,自然不會奇怪潘棒槌的樣子。渡劫時重塑肉身,雖沒經曆過,但也有所耳聞。
隻是暗自揣摩,他那天揮手之間,攝取並殺死數萬生魂,用的是身什麼手段,以及雷罰的原因,還有就是渡劫之後為什麼不飛升。
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大多已經根據師門記載和江湖傳言,猜的八九不離十,隻是沒人敢說,沒人敢去討論,生怕引來殺身之禍。
沒有被嚇死的老鼠,隻有被好奇心害死的貓,所以眾人極有默契的選擇裝糊塗。隻是看潘棒槌的眼神,難免有敬畏、恐懼和貪婪。
陰差陽錯之下,偏偏歐陽海燕這位夫人,沒見到自家相公的變身過程,當時潘棒槌自身難保,渾渾噩噩的還以為歐陽海燕就沒醒過。
但是在食天教,歐陽海燕明明就是認得他,潘棒槌這種自信到一年都難得照一次鏡子的妙人,自然也就忘了這茬。
驟聽歐陽海燕醒來,潘棒槌拋開成功誘騙敖烈,簽下不平等條約的欣喜,直奔美人房間,把心中歡喜化作又摟又抱,外加一口落空的濕吻,結果……
啪……
轟……
啊……
猝不及防被當做流氓,一巴掌烙下屈辱家暴印記,然後被一腳踹飛到海裏去的潘棒槌,一手揉胸口,一手捂臉,渾身嘩啦啦的還在往下流水。
再次回到歐陽海燕房間,訕訕的看著橫眉冷眼的歐陽海燕,偏偏不敢發火,真心被這隻母老虎給暈怕了。
知性的女人一定是成熟的女人,母老虎必定是小孩子心性,一隻受傷的母老虎,隻能用蜜糖哄,千萬不能拿棒子講道理。
“我真是潘棒槌,在食天教,你明明能認的出我,你不記得了?”
“我不管你是從哪艘船上溜過來的,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回去,否則就把命留下。”
“傷還痛不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當我不敢殺你嗎?”蹭,飛劍出,瞬間來到潘棒槌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