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輝心中疑惑更勝,但鴻鈞老祖好似不願再多說,一指點了過來。
如果說至尊一指可以點化萬物,鴻鈞老祖這一指足以演化萬古。
從混沌到鴻蒙,從洪荒到上古,這是鴻鈞老祖的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後一次出手。
瑞輝感覺到這一指上包攬一切法則,一切因果的力量,終於明白當年的太無為什麼會輸,這一指根本不能抗衡,不應該是生靈應該具備的力量。
看出瑞輝的疑惑,鴻鈞老祖說道:“瑞輝,這一指來自混沌,寄托的是混沌的意誌,當年太無並不是敗在盤古之手,而是敗給了混沌意誌,好好享受你最後的自由吧!”
這一指很慢,慢到好像三歲小孩都能躲得開,但瑞輝笑的很蒼白,因為他躲不開。
聽起來很好笑,這就是宿命的威力,無論多麼強大的人,在宿命緩緩降臨時,也隻能露出這種蒼白的苦笑。
“原來如此,鴻鈞老祖不愧執掌天道億萬年。我這算什麼?自投羅網?自掘墳墓?”瑞輝苦笑道。
這一指他沒有躲,躲也躲不開,但還是有些不甘心,搞了半天,自己的一切布局都是笑話,怎麼能甘心。
鴻鈞老祖大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也曾認為我就是那一,於是分出一縷神識塑造天道頑童,妄想一生二。卻忘了你我皆生於混沌,混沌才是唯一。”
“混沌才是唯一……”瑞輝不斷重複這句話,現在明白過來已經晚了!三次天演,盤古演化天地的任務結束,現在輪到太無挑起擔子。
“太無當滅!”鴻鈞老祖留下最後一句話,身影化作一陣青煙,消散無形。
鴻鈞老祖消失了,一指餘威還在繼續,瑞輝徒勞的做些最後抵抗,佛國之上的大戰也進入白熱化,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亡。
隻要接受混沌意誌的傳承,就可以接替鴻鈞老祖的位置,大戰隨時都可以停止,但怎麼能甘心。
剛剛團聚就要永別?
但若不接受,一個個熟悉的人難逃隕落的命運,開戰之前還說不要怪他,現在瑞輝開始責怪自己。
“不,我不服!我是瑞輝,不是太無,也不要做鴻鈞。我沒有錯,佛道也沒有錯,一切美好的願望都沒有錯!”
瑞輝心中怒吼,但誰會聽,誰又能聽得見,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反抗就是以卵擊石,到頭來仍舊是混沌的棋子。
就在瑞輝不忍殺戮繼續,準備放棄抵抗的時候,呂雲飛出現在三十六重天,“瑞輝,難道你忘了?你我已經不是太無,為何要替太無守護天道?”
你我不是太無誰是太無,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爺們幫你和洪禪脫身,自己卻輸得一塌糊塗。
呂雲飛拍了一下額頭,“我以為你比我更聰明,怎麼犯起傻來這麼傻啊,我說我們不是太無,還沒聽懂?”
瑞輝氣質開始轉變,身上氣息開始變得渾濁,這是合道的征兆。。
呂雲飛大急,潘瑞輝一旦合道,他很洪禪也跑不掉,不禁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