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冉小海朝女人問了一句,而女人則仍舊不說話,冉小海從身上將金元尺抽了出來,女人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幾步。
眼睛盯著女人,冉小海問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女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隨後跟我說李曉雨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鄭紅珠。
“鄭紅珠?”
聽到這個名字我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隨後就想起來我有個小學同學就叫鄭紅珠,但自從小學畢業之後我們就沒見過,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得有三十歲了,根本就不像是二十來歲的人。
我“哦”了一聲,問鄭紅珠怎麼會在這裏,鄭紅珠說她是回家,她嫁到了鳳良村,剛好和我們一路。
想起之前在車上看到的鄭紅珠的樣子我心裏一顫,朝鄭紅珠搖了搖頭說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不想跟她一塊兒走。
剛剛冉小海抽出金元尺的時候鄭紅珠便朝後退了幾步,貌似是對金元尺懼怕,所以我感覺她應該已經不是人了,這也剛好解釋我在車上看到的那番情景。
“李曉雨,咱們同學一場,你又何必這麼絕情呢?”
見我居然說不跟她一塊兒走,鄭紅珠的臉上現出濃濃的怒氣,看著我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怨毒。
冉小海說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你是什麼自己心裏很清楚,看在她跟我是同學的麵子上,所以冉小海並不想對她怎麼樣。
聽到冉小海的話鄭紅珠不再言語,而是冷笑了幾聲轉身就走了。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的事情鄭紅珠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裏,她說我們是同學,而我卻不幫她,她一定不會放過我。
我有些搞不懂鄭紅珠要幹什麼,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充滿了怨毒,現在又說不會放過我,她到底想讓我幫她什麼?
雖然我很好奇,但我沒有去喊鄭紅珠,冉小海告訴我這種靈魂的怨氣太重,雖然還沒有像老狼那樣但也還是不惹為妙。
我不知道鄭紅珠是因為什麼死的,就算是知道我想我也沒有能力幫她。現在的我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不知道我被多少東西盯著呢,我身上的修羅之眼就是個惹禍的東西,我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麼去幫她?
再說有的靈魂是不能幫的,隻要你幫了她那她就會纏上你。冉小海跟我說不用管這個鄭紅珠,如果她下次再敢出現的話他就用金元尺招呼她。
說實話,我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畢竟我和鄭紅珠曾經是同學,雖然沒有什麼感情,但還是有些傷心。
一個小時之後,我跟冉小海終於回到了我的家裏,弟弟在外麵上學,所以家裏隻有爸媽。
我媽看到我回來就說怎麼這麼久才到家呀,她一直都在給我打電話,但不管怎麼打也打不通。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號是滿格的,我心說估計是因為受了鄭紅珠的影響,所以手機才打不通,不過我沒敢跟我媽這麼說,就說可能是手機出了問題。
我爸並沒有住院,他心疼錢,我媽跟我說村裏新搬來一戶人家,是做中醫的,我爸在那個中醫那裏討了個藥方,喝了幾天身體好了許多。
看我爸的身體的確是好像好了不少,我就放心了許多,吃過飯後冉小海就安排在我弟弟的房間裏,而我則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正準備睡覺,我收到了冉小海的信息,他說一個人很無聊,想要到我房間來跟我聊聊天。我回給他說我們這裏有規矩,男朋友第一次上女方家是不能和女朋友住在一塊兒的。
冉小海回了一句好吧,我淡淡一笑,隨即就換了睡衣鑽進被窩,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這幾天也折騰的夠嗆,所以我睡的很香。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疼醒了,肚子裏好像是有人在擰一樣,也不知道是吃什麼把肚子給吃壞了。
我急忙跑出去上廁所,農村的廁所是蹲著的,一般都是用一個大缸做容器埋在土裏,然後在大缸上麵搭兩塊兒板。
大缸裏都是儲存的排泄物,很熏人,雖然已經是深秋了,可是還有蒼蠅在廁所裏肆意的飛著,很是煩人。
我拿出手機,用來打發時間。但手機的屏幕鎖剛剛解開,我就感覺糞池裏有“咕嘟咕嘟”的聲音。
拿著手機朝下麵照去,糞池裏一片平靜,什麼都沒有。把手機收回,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又傳進我的耳朵,但我拿手機一照,依舊什麼都沒有。
我心裏升起了一絲害怕,我對不幹淨的東西恐懼是小了許多,但就怕忽然跳出來一個什麼嚇人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