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夏鵬挽起了袖子,夏鵬的身體很壯,王鵬的體格雖然不錯,但跟夏鵬比起來還差了一些。
王鵬沒有說話,隻是吃驚的看著我們,我們的做法在他的眼裏簡直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之前進地洞的那二十來個人都死的莫名其妙,自從出事兒之後其他人連靠近那地洞都不敢,而我們卻要進去,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雖然我們是新來的,但我們的目標直指地洞,肯定會打聽關於地洞的事情。王鵬死死的盯著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
“既然你們不聽那我就不攔著你們了,不過你們畢竟是我手下的人,我有責任為你們的安全負責,所以我需要跟著你們一塊兒去。”
王鵬的話讓我和夏鵬有些詫異,剛才這家夥還吵著說地洞裏有鬼呢,現在居然要提出和我們一塊兒去那裏。
見我和夏鵬臉上現出詫異的表情,王鵬苦笑了一下,說道:“勘察地洞的那些人中有我的弟弟,是親弟弟。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所以我想跟著你們,之前我也想過要去地洞探查,但我一個人真心不敢。
現在好了,有你們兩個做伴兒我也不會那麼害怕了,你們別拒絕,拒絕了也沒用,除非你們兩個也不去,不然的話我會一直跟著你們。”
原來王鵬的弟弟是那二十個人中的一個,難怪他要跟著我們去地洞。弟弟死的不明不白,連腦袋都沒了,換成是誰誰都想要查個明白。
我看向夏鵬,夏鵬倒是沒有要拒絕的意思,於是我點了點頭,隨即便站起身繼續朝前走。
其實有王鵬這個經驗老道的礦工跟著對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他對礦井很熟悉,哪裏出危險了他也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來,並且采取相應的措施。
我和夏鵬就不行了,對於井下作業一點經驗都沒有。我們三個向前走著,一邊走我一邊問王鵬地洞的事情。
王鵬說地洞他沒有下去過,也不知道裏麵具體的情況,這條通道並沒有完全打通,因為地洞那裏出事兒了所以開通通道的工作也就停下了。
不過通道與地洞幾乎已經相通了,隻剩下幾厘米的厚度,如果不是地洞那裏出了事兒,這條通道早就和地洞聯通了。
點了點頭,我不再詢問,通道很長,我們足足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走到頭。王鵬說當時打這條通道的時候他參加了,對於測量他也懂,所以他能判斷出來前方的土層還有多厚。
王鵬先讓我們靠邊,他用手裏的工具在土層上輕輕砸了幾下,那土層上便出現個小洞。隨後王鵬便一點點將洞擴大,他說這種連通的洞不能一下就砸開,很容易出現意外。
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王鵬便在土層上挖出個能容一個人通過的洞口來,我們用頭上的手電朝那邊照去,地洞裏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一陣夾雜著腐臭味兒的風從地洞裏吹了過來,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地洞裏怎麼還有腐爛的屍體?
我對這種腐臭味兒很熟悉,我能判斷的出來地洞裏肯定是有人或者是動物的屍體,而且已經腐爛了。
依舊是夏鵬打頭陣,先從洞口鑽了過去,而我是我,王鵬在最後麵。我們三個人一進了地洞那股腐臭味兒就更濃了,王鵬急忙把嘴捂上,問我這是什麼東西。
我怕嚇到他就說不知道,隨即我便跟著夏鵬往前走。王鵬急忙跟上我,而且還拉住了我的衣服,看樣子這個未知的地方讓他十分害怕。
“嗚嗚……”
走了一會兒前麵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我聽的很清楚,的確是有女人在哭。夏鵬停下了腳步,而王鵬則是緊緊抓住我的手臂。
“是……誰,誰在哭?”
王鵬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顯然是嚇的不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雖然我也有些害怕,不過要比王鵬強的多,畢竟我是見過場麵的人。
夏鵬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然後說哭聲是在右前方,隨即他便往那邊走,我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
估計王鵬是被嚇壞了,這家夥始終都拉著我的胳膊,死活都不放手。走了一會兒,前麵出現了一個土堆,土堆裏參雜著許多的石頭碎片,一片兒差不多有鍬頭那麼大,而且十分的薄,也很鋒利。
抓著我手臂的王鵬一看到那土堆頓時就停下了腳步,也把我給拉住了,我有些詫異的問他怎麼了,王鵬指著那土堆渾身發抖的說道:“這裏就是我弟弟他們出事兒的地方。”
“什麼?這就是你弟弟出事兒的地方?”
夏鵬說了一句,然後就走到了土堆旁,拿起了一塊兒很鋒利的石片兒揮舞了兩下。王鵬明白夏鵬的意思,他急忙說那些人的腦袋根本就不是這是片兒切下來的。
第一這石片兒上沒有一絲的血跡,而且地洞高不過三米,就算是石片兒從上麵掉下來也沒有切斷人脖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