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環境中火把是最好的照明裝置,比手電要管用的多。火把的光亮將周圍十來米的距離都籠罩在內,我們朝前走著,一邊走我一邊觀察這個通道。
通道並不是人工製造的,雖然石壁上有人工修繕的痕跡,但從通道中那凹凸不平的堅石上能夠看的出來,這通道是天然形成的。
與其說是通道,倒不如說是石洞更確切一些,走了一會兒,前麵的夏宇便發出一聲低呼聲,在兩邊的石壁上出現了一些壁畫。
壁畫是用粉筆一類的東西描繪的,上麵畫著的全都是嬰兒,大的有四五個月,小的則是剛剛出生。
也不知道畫這些壁畫的人是什麼用意,原本可愛無比的嬰兒被畫的猙獰無比,每個嬰兒雖然都在笑,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異常的猙獰。
他們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畫的,漆黑如墨,在這些嬰兒的眼中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凶戾之氣,沒錯,就是凶戾,仿佛壁畫上畫的並不是嬰兒,而是許多要吃人的猛獸。
夏鵬他們也看到了壁畫,不由自主的便將行走的速度降緩,都在看兩遍石壁上的壁畫。
剛才我看的是右邊,左邊這邊的內容則和右邊不一樣,上麵不隻是畫著嬰兒,還畫著一些身著白衣服的人,看上去像是醫生一類的人物。
那些醫生全是一臉笑意,手中都抱著一個嬰兒,但仔細一看這下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雖然那些醫生的臉上全都掛著笑容,但他們的眼裏卻顯露出異樣的凶殘,仿佛他們抱著的並不是孩子,而是一份十分誘人的食物一般。
漸漸的,醫生的壁畫消失,再出現的壁畫上畫滿了玻璃瓶子,那些玻璃瓶子裏都裝著嬰兒,應該是那些醫生手中抱著的孩子。
玻璃瓶的頂端畫了幾道虛線,應該是代表這裏麵是有液體的,那些嬰兒都被泡在液體之中,但他們卻都睜著眼睛,而且眼睛還瞪的老大,其中全是怨毒。
壁畫的最後是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全都躺在了地上,身上爬滿了嬰兒,那些嬰兒正在啃食他們,雖然那些醫生不斷的掙紮,但最後還是被嬰兒給吃的一幹二淨。
這是最後一幅壁畫,我們看完之後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誰都沒有說話。估計大家的腦袋裏都在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那些醫生會把活著的嬰兒泡進玻璃鋼裏,他們想幹什麼。
壁畫的最後說的應該是那些醫生都得到了報應,被那些嬰兒給啃食光了。先不說那些嬰兒是怎麼回事兒,我很想知道是誰畫的這些壁畫。
壁畫是用粉筆一類的東西畫的,雖然這通道裏並不怎麼潮濕,但也是有些潮氣的。粉筆在帶著潮氣的土壁上肯定會被潮氣侵蝕,估計連十天的時間都用不了那些壁畫就會被侵蝕的麵目全非。
那也就是說這些壁畫肯定是在十天之內畫出來的,也許更短。那畫壁畫的人把這些東西畫在牆上想要幹什麼,是要提示進來的人曾經發生的事情嗎?
又或許是一種警告,讓我們不要再往前走,因為那些嬰兒是會吃人的。假設這壁畫上所畫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醫院裏的人倉皇逃走,而且還不回來拿那些醫療器械就可以解釋了。
是因為這些嬰兒,被那些醫生泡在玻璃瓶裏的嬰兒,他們讓醫院裏的人懼怕,所以沒人敢回來。
我們再次出發,對於這壁畫的事情我們並沒有討論,我想是因為大家的心裏都已經有了一個答案,所以沒有討論的必要。
這時我想起在夏宇喊我們的時候從她身後飄過去的影子,當時我沒有看清楚那影子是什麼,現在想想貌似是個嬰兒。
影子很小,十分符合嬰兒的特征,如果那影子真是嬰兒的話,那這裏可就危險了。要是那些嬰兒把我們當成了攻擊目標,那結局基本隻有一個,我們被他們給吃了。
想到這裏我後背便升起了一股寒氣,這時一陣冷風從通道裏吹了出來,將夏鵬手中的火把給吹滅了,通道之中頓時就變的黑暗無比。
隨即我便聽到了一陣嬰兒的苦笑聲,沒錯,是又哭又笑的那種聲音,這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就到了我們前方的位置。
夏鵬急忙拿出火機把火把點燃,然後朝前方照去,但前邊並沒有嬰兒的影子,相反去有一具成年人的骨骸。
那骨骸就離夏鵬兩米左右的地方,骨骸之上還帶著少許血肉,都是在難以骨頭縫裏,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人剛被人吃了,那些藏在骨頭縫裏的血肉弄不出來,所以才留在他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還沒有呢,怎麼忽然就出現了?”
夏鵬詫異的說了一句,秦璐和夏宇則是往後退了兩步。
我走到最麵前,與夏鵬並排而站,看著眼前的這具骨骸,對夏鵬說道:“肯定是跟剛才那陣嬰兒的哭笑聲有關,或許就是那些嬰兒把這副骨骸拉到這裏的,他們是想警告我們,不要進去,不然下場就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