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勁兒,恐怕是那老頭在說假話,咱們怎麼可能找錯地方?”
和我想的一樣,夏鵬也這麼認為,見四周沒人,我和夏鵬便從牆頭直接翻了過去,我們想看看奢老到底在沒在家。
房間的門並沒有鎖,夏鵬一把將門拽開,率先走了進去。我們兩個進了房間,夏鵬在電燈開關上按了一下,電燈沒有亮,貌似是壞了。
拿出手電來,我們直接走進了奢老的那間屋子,用手電照了一圈,奢老並不在家。這時我的手電無意中掃到了一張掛著的相片上,那相片是九寸的黑白照,鏡框頂上還掛著黑色的花,明顯是遺照。
當我看清楚遺照裏的人頓時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遺照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我們曾經見過的奢老。
夏鵬也看到了那張遺照,我們兩個走到遺照下方的位置,用手電照在相片之上。相片的右下角有一排小字,上麵寫著二零一三年七月八日。
二零一三年是三年前,那也就是說奢老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那之前我們見到的奢老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他不是人?
奢老是我從夏鵬這裏聽說的,夏鵬曾經對我說過,在他們的那個圈子裏沒誰不認識奢老,而且奢老在無碼一條街這裏也十分出名。
但這些我隻是聽夏鵬說的,別人並沒有對我說過,剛才那老頭聽到奢老名號的時候麵露思考狀,很明顯他是真的沒聽說過這個名號。
但就算沒聽過奢老的名號也應該知道奢老這個人呀,他們可是左右鄰居,沒理由會不認識。
除非隻有一個可能,奢老是後搬到這裏的,而且剛搬到這裏他就去世了,所以還沒來得及和左鄰右舍相識。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我們之前所見到的奢老就絕對不是人?
想到這裏我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氣,冉小海在哪兒?
但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奢老就活蹦亂跳的站在我的眼前,現在又怎麼忽然就變成死人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屋子裏的灰塵很厚,用手在一個櫃子上摸了一下,我整隻手都沾了很厚的灰。
從灰塵的厚度上看這屋子起碼得有幾年沒住人了,我又想起隔壁老頭說的那番話,他說這房子的主人已經搬走好幾年了,想來這幾年這裏應該沒有住人,不然那老頭不會不知道。
一時間我又有些淩亂了,想不通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夏鵬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然後對我說道:
“咱們還是走吧,奢老肯定不在這裏,我想他這麼做一定是為了躲避什麼。”
“夏鵬,你的意思是奢老根本就沒死,這裏是被他故意弄成這樣的?”
有些不明所以的問夏鵬,而夏鵬則是輕輕的點了下頭。他說前一陣子還有人找奢老打探消息呢,奢老怎麼肯能已經死了。
而且像奢老這麼厲害的人物要是死了他們那個圈子裏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要知道奢老在他們圈裏可算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如果真死了肯定會被圈裏的人傳的沸沸揚揚。
夏鵬的話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心說自己不會那麼倒黴,老是遇到詭異的事情。但馬上我就想到既然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奢老沒死,那他這麼做不是此地無銀嗎。
能讓奢老都懼怕而選擇躲避的人肯定是十分厲害的人物,絕不會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想要知道奢老沒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奢老到底是在躲避什麼人物,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搖了搖頭,我和夏鵬出了奢老的家,我看到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人站在奢老家的門口。
這人身上穿著黑色的中山裝,而且還是最老式的那種,本來他年紀並不算大,但這一身中山裝卻讓他顯得有些老氣橫秋。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不長不短,貌似是用發蠟了,又光又亮。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很獨特的氣質,我說不出來那種氣質到底是什麼類型的,總之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看到我和夏鵬翻牆出來這個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是淡淡的掃了我們兩個一眼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終於見麵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對我說話,夏鵬看了這人一眼臉上頓時就現出驚恐的表情,不過那表情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我並沒有看到。
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跟我說話我當然不會搭茬,和對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又開口說道:“見到老奢幫我問候他一下,順便幫我轉告一句話,讓他不用怕。”
說完之後這家夥就朝胡同的另一個方向走去,我則是好奇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說這個家夥是誰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他怎麼知道我會去找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