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我手腕的是餐廳的一個女服務員,可是她卻臉色煞白,雙眼向上翻著,臉上掛著猙獰的表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雖然我還不能確定她是否還活著,但見到她這個樣子我下意識的就朝她的手腕上打去。我的左手異於常人,這一打之下骨頭碎裂的聲音馬上就傳進了我的耳朵中。
不是我的骨頭碎了,而是那個服務員,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依舊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用力的向上爬著。
哪敢讓她爬上來,我急忙掰她的手指,總算是把她抓著我的手給掰開了,而這個服務器也掉到了樓下。
我住的隻是二樓,離地麵隻有三米左右高,服務員掉在地上馬上就爬起來,然後扒著一樓的窗戶往上爬。
我心說這家夥還真執著,但我哪敢讓她從窗戶進來,等到她的腦袋出現在窗子那裏的時候,我用左手猛的一按,又把她弄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服務員好像已經死了?”
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我盯著那個服務員,心想她要是再上來我就再把她給按下去。不過那個服務員沒有再次往上爬,而是左右看了看,隨即朝賓館的大門走去。
她走路十分緩慢,比正常人要慢的多,就好像是電影裏的喪屍一般,隻不過還沒有開始吃人而已。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奢老回來了,馬山就走到門口,但我並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問了一句是誰。
門外沒有回答,我又問了一聲,外麵還是沉默。感覺不對勁兒,我將門的掛鎖掛上,然後將門開了一條縫隙。
朝外麵一看,我立刻就把門關死,外麵站的根本就不是奢老,而是賓館前台的一個服務員。
和餐廳的服務員一樣,這個女人的臉色煞白煞白的,雙眼上翻,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
我心裏有些發慌,以為是末日降臨,這裏的人都變成了喪屍,活著的也隻有我一個而已。
但馬上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那些東西隻是存在於電影裏,哪會真的有什麼喪屍,就算是有也在國外呢。
“到底怎麼了?”
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又走到窗子那裏,賓館的門很結實,在我不打開的情況下外麵的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想要進來那是千難萬難。
而窗戶就不一樣了,玻璃很輕易就會被打碎掉,幸好樓下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存在,倒是讓我長出了口氣。
門外的敲門聲依舊在響著,但我卻沒有再到門口那裏去,點了支煙,我坐在窗戶下麵抽著,這時門那邊忽然傳來了“滴”的一聲,這是有人用門卡在外麵開門呢。
緊接著我就看到門被推開了一條縫,有一隻蒼白的手去拿掛鎖。此時我跑過去關門已經來不及了,那隻手將掛鎖拿出,隨即門就被一股巨力推開。
有幾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不光是賓館前台的服務員,還有打掃衛生的和餐廳的工作人員。
他們進來之後便徑直的朝我走來,嘴裏發出類似於動物的嘶吼聲。我嚇得煙都掉地上了,然後想都沒想就爬上了窗戶,抓著一旁的管子往下爬。
腳踏實地,我抬頭朝二樓的窗子上看去,見那幾個家夥都爭先恐後的往外爬,我心說幸好他們行走的速度慢,不然的話這幾個家夥對我圍追堵截我恐怕很難逃掉。
賓館是無法回去了,餐廳恐怕也不行,忽然想起老張的車,他的鑰匙還在我身上呢,我可以開車跑。
不過當我朝汽車那裏看去的時候心頓時就涼了,因為車子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個臉色蒼白的家夥,此時他們正朝我這邊看來,我心說車子也要不了了,還是趕緊找地方跑吧。
也不知道奢老和老張去了哪裏,不過此時我已經顧不上他們了,服務區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那我也隻能朝高速公路那邊跑,看看能不能攔住什麼車子好離開這裏。
一邊想著我一邊朝高速公路那邊跑,這時剛好有一輛汽車從入口那裏開進來,我拚命的朝他揮手,那意思是別進來。
不過對方卻不理會我,估計是把我當成神經病了,車子從我身前不遠的地方開過,我看到車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開車的是男人,女人則是坐在副駕駛上,他們把車直接停在了餐廳門口,而剛才在賓館二樓的那些家夥此時都已經下來了,他們仿佛是看不到那對已經下車的男女,徑直的朝我追來。
“跟你們有仇嗎?就追我一個。”
心裏暗罵了一句,我朝著那對男女大聲的喊著,示意他們不要去餐廳。不過他們隻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往餐廳裏走,我心說既然你們不聽勸告那我也沒辦法。
不過馬山那對男女就驚叫著從餐廳裏跑了出來,而後便鑽進了車裏,啟動汽車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