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瘋了嗎?居然想殺我。”
看到老張居然要對我下手,我急忙揚起左手將他按著我腦袋的那隻手給打開,而後一臉怒氣的看著他。
“我要是想殺你的話你認為你擺脫的了?我要取你的眉心血來打開大門,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打開大門的方法,隻需要一滴眉心血就行。”
“取眉心血?”
狐疑的看著老張,我心說剛才他那架勢好像就是要弄死我,哪有取血不事先通知而是直接動手的?
說實話,我現在對老張極其不信任,對我來說他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我真擔心這老家夥會對我不懷好意。
“沒有時間了,巡邏的那些家夥很快就會發現我們逃走了,咱們得在他們發現之前想辦法打開大門,如果打不開的話我們就得趕快回去,不然的話以後就沒有一點逃走的機會了。”
老張目光咄咄的看著我,而我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你下手沒輕沒重的,還是讓奢老來取吧。”
別看奢老跟老張是師兄弟的關係,但我卻感覺奢老應該不會對我下死手。聽到我的話老張看向奢老,而奢老則是點了點頭,隨即從身上取出一根銀針,在我眉心處刺了一下,取了一滴眉心血出去。
如果剛才老張用銀針取血的話我還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但這老家夥居然用鋼釘,換成是誰恐怕也無法接受。
奢老取了血之後便一彈銀針,銀針上的那滴血珠立刻就飛到了最中間的銅像上。
看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取我的血然後弄到中間的那個銅像上,不然的話奢老不也不會不跟老張商量就把血弄到那裏去,我想機關應該就是銅像上,而我的血則是引子。
那滴眉心血飛到了銅像之上並沒有往下流,而是被銅像一下給吸收了,我現在大概知道琴姨的身體裏為什麼沒有血了,想來都應該被那銅像給吸走了。
這是什麼雕像,居然還能吸食人血,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那銅像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讓我感覺吸食人血的好像就是我似的。
銅像將我那滴眉心血全部都吸了進去,但卻沒有什麼反應,我們等了大概有兩分鍾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機關不在雕像上?”
奢老和老張同時皺起了眉頭,而我則是差點崩潰,原本以為老張他們已經找到了逃走的辦法,現在我才知道這一切都隻是他們的猜測。
難怪之前老張和奢老都不告訴我,原來是因為他們都沒有把握。
“試試其他的銅像。”
此時老張已經急的不行,他示意奢老再取我的眉心血,奢老點了點頭,而後走到我近前又取了一滴。
不過他卻不知道該弄到哪個銅像上去,所以便看著老張,老張指了指他和奢老中間的那個銅像,意思是把血弄到那個銅像上去。
那個銅像上的人物正是我,奢老急忙把眉心血甩到我的銅像上,血一沾到銅像我身體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而後我居然發現自己和那個銅像好像是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曾經在這裏當過首領?隻是我自己不知道?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還沒等我細想,我的銅像忽然轉動了起來,轉動的幅度並不大,但我卻聽到石門發出轟隆隆的聲音,竟然是開了。
來不及再想什麼,我們三人立刻就朝石門跑了過去。石門開的很慢,這時那些巡邏的家夥已經出現在我們的後方。
等到石門打開一條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出的縫隙之後我第一個竄了出去,老張和奢老也緊隨其後。
此時石門之外已經是白天了,讓我震驚的是我們根本就不在那個峽穀之中,石門之外反而變成了一個公園。
公園裏有不少人在跳廣場舞,我們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他人的主意。我轉頭朝身後看去,陰域竟然不見了。
在我們身後是一座石碑,石碑上寫著青石公園四個簡體大字。我跑到石碑之前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兒,陰域怎麼變成了石碑,難道我之前隻是做了一個夢嗎?
可是老張和奢老就在我身邊,我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做夢,我想問奢老是怎麼回事兒,而奢老則是拉著我快速出了公園,等走到公園之外才長出了口氣。
“還好咱們出來了,你可能不知道,陰域其實是可以無處不在的,也可以幻化成任何的形態。
剛才那個石碑我不知道是不是陰域所化,但咱們總算是出來了,趕緊問問這是哪裏,然後好回家。”
說完之後奢老就拉著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老頭問了幾句,那老頭說話有些難以聽懂,他說的話裏我隻能勉強的聽到青海兩個字。
之前在鬼車上我就看到路牌上寫著青海,之前還有些不太敢相信,現在我才確定自己真的是在青海。
既然知道在哪了就好辦了,我們直接叫了輛出租車去機場,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