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那牡丹色呈金色,姿態雍容華貴,可見其名貴之處,又聽聞是要獻給太妃娘娘的,如今卻被摔碎的,恐怕不僅長公主會生氣,就連太妃娘娘也不會高興。
施錦然冷看了那宮女一眼,又看的看地上那摔碎的牡丹,心底一冷,故意栽贓這種戲碼都用上了,可見是有人多不待見她來,長公主冷哼一聲,厲聲喝道:
“晉王妃,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宮不過訓斥你幾句,你就故意摔壞了本宮的花,心胸怎可如此狹隘?你若不給個交代,這事決不能善了!”
她這話都撂出來,說明她是有意想要將這事給鬧大了,在旁人看來,好像她確實是有嫌疑的,畢竟被人當眾訓斥,是十分丟麵子的事,若是一般女子,恐怕會因這訓斥而羞的不敢見人了,又有宮女指證,她這嫌疑確實是大。
施錦然也知這事是衝著她來的,冷冷的看著那名宮女,沉聲問:“這地方寬敞的很,我坐的位置還有些偏,你怎麼別的地方不走,非要繞道從我這走?還有,你說我絆你,你一個小宮女,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麼做,你說我是為了私怨,可我先前並不知道這花是誰的,還有,你這宮女的手腳不穩,自個將花摔了,怕被責罰所以賴到我頭上,其心可見一斑!”
那宮女被她這麼一反駁,那臉色立即就白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直喊冤枉:“奴婢是長公主身邊的丫鬟,向來服侍長公主,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奴婢手中的花自然也是長公主的,晉王妃怎能說不知呢?況且奴婢與晉王妃無仇無怨,為何要誣陷於你?奴婢冤枉啊。”
施錦然見她如此姿態,便知這奴婢也是個見過世麵沉的住底氣之人,果然女人都不是能小看的。
正當這情況僵持之時,鄭太妃出現了,而與她一同出現的則是夜驚歌,看著這有人跪著,還有那摔碎的花瓶,鄭太妃開口嗬斥道:
“怎麼回事?好好的賞花宴,在這鬧什麼?”
“請皇上太妃娘娘為我做主,晉王妃目無尊長,故意摔碎了本宮欲送予太妃牡丹花,還請降罪罰於她。”
長公主起身行了禮便先告狀了,她這一開口便是要定了她的罪,不過目無尊長這四個字還算輕了些,縱然是她摔的,就算懲罰也不過是被責令或禁足而已,而名聲有些難聽罷了。
“哦?那牡丹花可是‘金曇’?”
“正是太妃娘娘讓我一直尋找的‘金曇’。”
鄭暖香的臉突然一變,麵露不滿之色,對夜驚歌稟告道:“皇上,若是一般牡丹花也就罷了,這盞金曇可是象征著吉兆的國花,萬中難尋,並且隻有在佛門清淨之地方能栽種出來,受過萬家香火,極為難得不說,甚至更有關國運,如今被摔了,恐怕.。這是不好的預示。”
她將那花說的越貴重,說明這施錦然犯下的錯誤就更大,若僅僅是價值千金的話,她一個晉王妃斷然不好處理,而這花被她這麼一說,反而跟什麼國運扯上了關係,那局麵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