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桓一直陰沉著臉,他是王爺不是國君,所以他可以為施錦然說話,但卻不能像夜驚歌一樣直接下旨,隻是他的旨意卻讓他極為難堪,這明顯的維護會讓所有人亂想,這又置於何地?
且不管其他人如何想,施錦然倒是淡然,對於被牽扯到這種無妄之災中,她覺得挺無辜的,而當夜驚歌如此處理之後,她隻感覺背上涼颼颼的,這明顯是被盯上的節奏啊,尤其是那長公主,看起來好像恨不得咬死她似的!
“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該賞花的賞花,不要因為這些無關的事影響了心情。”
夜驚歌淡聲道,而不遠處傳來了慘叫聲,之後便有侍衛前來稟告,說那侍女已昏死了過去,想必是活不久了,夜驚歌揮手讓那侍衛退下,看了長公主一眼沉聲道:“皇姐以後還是讓你的那些侍女多收斂些。”
這算是他對她的警告了,他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輩,長公主心一冷,臉色微白應了一聲,隨即便尋了個由頭直接拂袖而去,丟了這麼個臉,她肯定是呆不下去了,隻是走之前狠狠的瞪了施錦然一眼,那眼底的陰冷卻讓人渾身打顫。
長公主走後,眾人麵色如故,該賞花的賞花,該作詩的作詩,隻是偶爾瞥來的眼神讓人不舒服,很顯然,經過這事,恐怕會讓人忍不住亂想了,不過施錦然嫁給夜城桓,這婚是皇上欽賜的,長公主太過咄咄逼人,甚至不將聖旨放在眼底,這才惹得夜驚歌惱怒,所以才半點情麵都不留,這種解釋也說的通,至少絕大部分人是這樣想的。
“這女人真厲害,都能讓你皇兄為她說話了。”夜鄴琅低聲感歎了一句,長公主那個女人他也看不慣的很,憑借自己長公主的身份,可不知鬧出多少幺蛾子來,又善妒的很,自己是寡居又見不得那些恩愛之人,甚至還有逼迫人家夫妻合離之事。
“不是她的緣故,是皇姐太過放肆了,皇兄才想給她點處罰。”小團子不屑的笑了笑,反正倒黴的是別人,隻是。。母妃似乎也很不喜歡姐姐,他深知她行事的手段,姐姐恐怕會有很多麻煩。
這場風波算是過去了,施錦然受了這莫須有的一場責難之後,也有些心有餘悸,有時候,她不惹別人,可偏偏總有人惹上門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地上的殘花被收拾了幹淨了,大多數人三緘其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雲薇則眼神幽深的看了一眼施錦然,轉頭便跟著其他貴婦說話了,而鄭太妃則對施錦然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之後又表現出對她的親昵態度,甚至為她引薦那些地位較為崇高的貴婦人。
而這賞花宴除了賞花之外,還有飲酒作詩之樂,不管男女,隻要有才華便盡可展示,因此便有不少閨中女子於那水榭歌台之中,或表演彈琴琵琶吹簫等,而男子則多為舞劍吟詩,細賞起來,倒令人心曠神怡,尤其這是帶著相親意味的賞花宴,更別說那些眉目傳情,暗曲通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