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路上,也許我們不懼傷身,但我們害怕傷心,也許我們不怕問題,但我們害怕喪失信心。黑夜來臨,影響我們情緒的不是黑暗,而是孤獨;寒風吹來,摧殘我們意誌的不是冰冷,而是心靈。隻要心有所屬,生活自有奇跡,人生活得就是一種心情,一種精神。

匆匆一次的對視,竟讓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薑暮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真的是太令人尷尬了!薑暮煙戴上一次性消毒口罩,藍色的仿佛海洋一般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身邊,她平了平氣息,漸入佳境…手術刀被她揮舞得極快,又極其沉穩,仿佛再簡單不過的事,她這幾天都快要住在手術室了!她不為別的,也有私心在裏麵,她,需要“教授”的職位,以及,地位!思及此,薑暮煙的目光越發堅定,越發執著,她的眼中,純純的,都是對未來的期待…

脫下綠色的消毒服,摘下了藍色的消毒口罩,薑暮煙的嘴角微微上翹,正當她沉浸於手術成功的喜悅之時,卻被一聲“薑醫生”打斷了思緒。

薑暮煙回過神來,轉頭望向打斷她的崔護士,用眼神示意她說明情況,崔護士倒也不扭捏,“薑醫生,去看看那個摩托車肇事者吧?!”薑暮煙一愣,隨之而來的竟是說不出的焦躁,那個男人,也在嗎?忽地腦中一閃,閃過的,是“黃毛”那張蒼白帶有血汙的臉,莫不是,那個男人弄出來的?!

薑暮煙被自己的結論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肯定了這個結論,不是說“黃毛”拿了他的手機嗎?不是說“黃毛”是小偷嗎?那麼,在這種前提條件下,後麵的“黃毛”被打也就合乎情理了!想著想著,薑暮煙嘴角的弧度已經是消失不見的了……

徐下士在病房,陪著徐下士的,是中隊長先生。對於薑暮煙的進來,他們並不詫異,隻是對著薑暮煙微微點頭便退後了幾步,留了些地方給薑暮煙,讓她給“黃毛”診治,豈料,中隊長收獲的,隻是一個被無視後的背影……

薑暮煙打開手電筒,照向“黃毛”的眼睛,黃毛的生命特征穩定,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薑暮煙心下鬆了一口氣,用極其平穩的語調對著病榻上的“黃毛”說道,“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男人傷的你?”薑暮煙口中所指的男人,自然是已經黑了臉的中隊長先生,“沒事,不用怕的,是不是那個男人傷的你?”此刻的薑暮煙,正如一個循循善誘的小學生老師,眉目中都是慈愛,隻差手中的糖果了…一旁的中隊長先生忍不住了,“我?你是說我?有沒有搞錯……”中隊長還未說完的話被“黃毛”接了話茬,“不是他……”,“是他救了我……”薑暮煙聽見“黃毛”用微弱的語調陳述的事實後仍是不信,還要再問卻被中隊長先生拉住手臂帶了出去……